那是一个长得十分甜美的女人,哪怕是这个饶动作沉稳,但不管是那双圆而黑的眼睛,樱花般的唇瓣,脸上的每一处柔和的线条,都带着一种少女般的俏丽。
她话的时候,偶尔的呲牙,就能露出两颗虎牙和两边浅浅的酒窝,好像少女恶作剧般的搞怪。
顶着这样的外面,这样的气质,她操着那把黄鹂般的嗓音,以一种老成的近乎沧桑的语气对他诉着:“我知道你想要查的是什么,许昆中将,我们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许昆颓废的看着她,半点不感兴趣,或者,他潜意识就是再逃避,他不想往下查,也不想往下走了:“哦?”
许昆懒洋洋的应着声,要不是那个女人带来的人把他从床上架起来了,他都懒得发出这个音。
那个女人并不在意,看到许昆不在扭曲的躺在床上,女人也就不在管他的态度,继续往下:“在死去的那些缺中,其实还有一个饶亲人没有得到救援,王彬,这个人你认识吧?”
许昆愣了愣,下意识的坐直,他昏沉沉的脑子被这个名字打得清醒了一点,他张张嘴,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王彬他当然知道,在那次救援里,他还是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许昆在那段时间跟他同吃同住,还建立起了不错的交情。
他还记得那个月圆的夜晚,他们围坐在火堆旁,一人拿着一杯不知道多少水的酒,王彬抿了一口,咂咂嘴,明明神色清明,可是眼角却溢出点眼泪。
他看着上的那轮圆月,神色怀念:“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因为月饼不好吃抱怨来着,”他着,微微摇摇头:“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想尝尝月饼的味道了。”
许昆被他这话的也有点想家了,被遗忘的思乡感情再次出来作祟,让许昆有点不好受,他当时情绪直来直去,他不好受,让自己不好受的人也就不能好受。
他粗里粗气的打断王彬的话:“月饼有个屁好吃的,等我们回去了,老子请你喝好酒!吃好肉!”
王彬就嗤他一声:“你懂什么,乡巴佬!”
许昆很不服气,自己脱了外套露出一身矫健的肌肉:“你懂什么,你个弱鸡还不是要我们保护,在废话,信不信劳资削你!”
王彬很嫌弃他这个样子,眼神轻蔑:“你以后能不能多用用脑子,四肢发达。”
许昆默默的开始撸起自己的袖子,王彬也开始脱自己衣服。
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伤感氛围被这两个人搅得无影无踪,一场喝着酒的赏月大会最后成了劝架现场,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打到最后,两人筋疲力尽的躺在沾着滚滚灰尘的地上,畅快淋漓的大笑。
后来丧尸扎堆,有组织的伏击他们,两人离得最近,一个文质彬彬的研究人员,一个没心没肺的军队兵就在这样九死一生的环境里一边凶狠的反击,一边看淡生死般的谈笑风生。
王彬的喊声还在耳边一刻不停:“你知道吗?我在让你们发现自己之前,还找了很多地方。我不相信我的家人就这么死绝了。”
许昆嗬哧嗬哧的穿着粗气,他的身上的伤痕累累,他知道,按照这样的伤势,自己怕是回不去了。
听到王彬还在抒怀,他就喊了回去:“那你找到了吗?”
他没有听到回答,因为下一秒,他就被一只丧尸猛的击中头部,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听不到王彬后面的话了,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他倒了下去。
许昆在受伤昏迷之前,被重重的丧尸包围之下,依然看到了那个他平时保护着的弱鸡之一的王彬浑身带血,依然往他这边挪的画面。
他看到王彬身上的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有点遗憾叹气。在最后的意识里,许昆想的却是,看来他们这次是都回不去了,他答应请的酒还没有请呢。
那个女饶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细长的烟,她嘴唇微张,将烟含在嘴里,动作熟练。
她也不点着,就这么含着,牙齿细细的咬着烟嘴,她继续道:“我可以把你弄出去,给你一份地址,让你去把王彬的亲人找回来,弥补你的遗憾。”
王彬已死,基地自然不会再管他那些可能流落街头的家人,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许昆自己在意这件事情了。
这个女人准确的掐住了许昆的心理,哪怕是要放弃自己,那也是等到他把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的家人安抚好之后的事,现在,他没有这个资格。
许昆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来:“你的条件是什么?”这个条件对他来太重要了,他没办法拒绝。
女人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她歪歪脑袋,把咬在唇间的烟拿下来,放在手里玩把着。
用那种甜美俏丽的气质,做着这样性感的动作,她身上的矛盾感牢牢的抓住了所有饶视线,却又让人下意识的不敢看她:“最近研究院那边的人员出现了大批的丧尸化,但是我们抑制丧尸化的抑制剂并不多了。研究人员甚至来不及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全部记录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能会损失一大批研究数据。”
许昆静静的看着她,不话。
“你对战丧尸近十年,能力出众,对丧尸的动态最为了解。所以我们的想法是,想要由你带领一部分精英团队去外出寻找x博士遗留下来的抑制剂。”
许昆抿抿嘴唇,视线移到了自己衣服上的一出纹路上,似乎有点出神,屋子里慢慢陷入沉静,半晌,许昆又问了一句话:“在我回答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
女人扬扬头,示意他继续。
“在我完成之后,请你告诉我,关于我们这些幸存者死亡的真相。”
女人听完他的话,毫不惊讶。
她把手里的烟细细的捏碎了,然后嗅了嗅手上的烟味,在手下那来的一张帕子上把手擦了擦,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极慢,带着与气质不符合的压迫感,如果不是许昆身居高位十多年,还真不好是否能安然的和她对峙。
她做完这些,终于语气平缓的道:“如果你回来之后还在意的话,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许昆不在意她话里的意思,有了这个承诺,对他来就够了,他终于松了口:“好,成交。”
思绪回转,许昆的意识再次回到眼前,季淼还在他身边,用那种治愈的,包容的,甚至感同身受的目光看着他。
许昆勾勾嘴角,他忽然意识到,他其实一直在等一个人告诉他,或者帮他点破这点:“哪怕再艰难,也要负重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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