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还有点心里上过不去。
晚风再次吹过来,携带着丝丝刺刺的冷直往他领口里灌,仿佛在催促他赶快进去。
王扬不心打了个喷嚏,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他咬咬牙,还是伸腿迈了进去。
眼睛一瞬间进入更黑的环境里,王扬先是眼前黑了一下,才终于慢慢适应了里面的黑暗。
温室里确实比外面要暖和的多,王扬睁大眼睛打量着里面。发现其实温室里的植物竟然并不多,也就整整齐齐的用花盆装着,拍了三排。
一排在最左边,一排在最右边,一排在正中间,三排间隔的距离极大,甚至没排的两株植物之间间隔也很大,两株植物前后左右剩余的空地都可以停一辆车了。
往里面看了看,王扬就发现每株植物都是这样,甚至于它们之间的空地都被人特意用带子给圈出了一个个几米长宽的长方形,他看到这里抽抽嘴角。
不会这里的主人就是想用植物给摆出一个停车场来吧。
又细心看了看,王扬发现这些植物哪怕是在同一排的,那长的也各有不同。
高的能比他一个一米澳人还高一头,低的就只能到他的脚踝往上一点的位置,它们没有按照高矮个子,而是直接高高低低杂乱的错落着,让整个温室看起来都有点乱,看久了,还有一种自然野性生长的美福
王扬想到这里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企图把自己快要跑偏的最后一丁点审美给拉回来。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王扬的的精神也实在是流失的厉害,他草草的看了一遍,自己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窝了进去,闭上眼睛打算先休息一下,恢复精力为好。
慢慢闭上眼睛,王扬的精神沉沉浮浮,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王扬睡的正舒服之际,忽然感觉自己的大腿外侧再次被什么硬硬的东西大力戳了一下,疼痛感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一个人,一个本来就困极聊人,在自己没有休息多长时间的前提下再次被人闹醒,脾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王扬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烦躁的吼了出来:“我擦,你还有完没完了!!!”
喊声在空旷的温室里一遍遍回响,终于把王扬那颗睡懵聊大脑给嚷清醒了。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里不就自己一个人吗?
意识到这一点,一股寒意顺着脊骨一下子窜上灵盖,王扬的浑身上下爆出了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
疲惫一扫而空,他嗖的站起来,眼睛警惕的注意着四周,企图用凶狠的声音给自己壮胆:“什么人!”
没有人回应他,并且王扬也知道,自己来温室之前可是把周围都找过的,确实没有人。
那不是人是什么?
王扬头皮发麻,想起了他们在教学楼里对付的那只丧尸,难道又是那种善于隐藏的丧尸?
皱起眉头,王扬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
不会的,不然自己刚才毫无防备睡着的时候,它应该早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到什么影子,只有温室中的植物还在静谧的在其中摇曳着,仿佛也睡着了一样。
王扬一头雾水,只好想着许昆的话。许昆不是有植物的地方就让他放心待着吗?那这里有这么多盆栽,应该没事吧?
王扬咽咽口水,瞅准了自己最近的边上的那盆的植物,走上前去打算把它搬过来当自己的守护神。
载着植物的盆栽只有他一个半手掌大,长着油亮椭圆的墨绿色大叶子,上面还开了几朵鹅黄色的花,看起来很漂亮。
“漂亮的花,跟哥混,让哥哥好好的照顾你吧。”王扬笑眯眯的着有点猥琐的花,自己还丝毫不觉得。
他完就蹲下了,手放在塑料花盆的两侧,要把盆栽抱起来。
使劲
没起来。
再使劲
还是没起来。
嗯?
王扬有点懵。
他现在的劲儿都这么了?
王扬手再次提上花盆盆口的两边,再次咬着牙齿使出吃奶的劲儿。
伴随着“撕拉!”一声,王扬两手拽着破裂的塑料花盆,一屁股坐在霖上。
“嘶”王扬揉着摔疼的屁股站起来,看了看那盆花:“什么情况啊”
凑近了仔细看过去,王扬有点无语的再次抽抽嘴角。
去除塑料花盆以后,他看花的生长状况就看得更清晰了。
花盆里的土已经没有多少了,全被盘根错节的花的根系占着,根系的上边还是花盆的那个形状。
下面早就如同老树的根一样纠结在一起,裸露在外面。
但王扬知道这只是一部分,在他看不到的地下,这株花的根怕是早就深深的扎了进去,为它自己汲取争夺着更深更远处的养分。
王扬再次看了看,心里有点不适,花的根系并不算粗,之所以看起来粗完全是因为密密麻麻的全长在一起了,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肯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王扬现在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金刚芭比一样,对这株看似漂亮的花心里很是复杂。
不过观察几秒钟的功夫,温室里就再次异变陡生。
所有的植物都好像是活过来一样开始簌簌的依照一个频率抖动起自己身上的叶子来。
可是温室里明明没有这么大的风啊。
王扬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心里一个激灵。他要是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个温室有问题,那他就是十足的蠢蛋了。
王扬暗骂一声倒霉,瞅准温室的大门撒开丫子就开跑。
温室里的所有的植物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动了起来,一根不知道是哪一株的发达的根系破土而出,想要缠上王扬的脚踝。
王扬连忙一跳跳过去,继续往不远处的门跑。
他怎么出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带个武器呢,又把砍刀都比空手出来强。
王扬心里后悔不迭。
好的没有危险呢?这是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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