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对刀疤的不满终于在他任性的擅自让出帮主之位的事彻底爆发了。
两人彻底决裂,刀厉留下的势力也在这时候一裂为二。一部分支持赵言,一部分支持刀疤。
许昆上位之后,也一改自己之前的作风,大刀阔斧的收拾了包括赵言在内的一系列反动派,终于算是坐稳了自己的位置。
刀疤理所当然的被收归在许昆的麾下,赵言能够活着,应该也是刀疤在许昆面前求的情。
但也仅限于此了,明面上支持赵言的势力被全部清空,赵言一个从来是帮派里风云人物的人,彻底被架空,终日郁郁寡欢。
时至今日,许昆是真没想到,赵言那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竟然是装的,实则早就在暗中谋划,积蓄力量,一点点的瓦解他的势力,想要一举翻盘!
王扬听了个事情的大概,终于算是恍然大悟。
从这件事看来,还真不好谁对谁错的,但是许昆在这里的羁绊这么深,真要按照季淼的把他也带上,那他们还能那么快出去吗?
可是如果慢一点的话,他隐秘的看了一眼躺在角落的季淼,季淼的身体,撑不住那么长时间的内耗了啊。
想到这里,许昆又有些头疼,不行,他还要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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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梅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烂漫盛开的样子。
在那方靠近床榻的桌子上,多了一根袅袅燃起的安神香,花香浓郁的过了头,熏得季淼有点昏昏欲睡。
炎月珀看她那副样子,一手松松的握起,三长一短的敲了几下桌子,季淼猛的一惊,算是勉强清醒了一点。
炎月珀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样,想出下一个子落在哪里了吗?”
桌子上赫然是一盘新的棋局,但这次,炎月珀没有再报复季淼了,确实是在跟她下棋。
季淼只好强打起精神来:“我再好好想想,你等一下啊。”
“快点,”炎月珀懒洋洋的道:“安神香都要换一根了。”
季淼闻言抽了抽嘴角,心道你竟然还要换一根,我就是要等它快点燃完啊,快熏死人了。
要不是炎月珀本身就棋艺精湛,她几乎以为他点那东西,就是故意要扰乱自己的思绪。
倒也不是她不喜欢香薰味儿,实在是这香薰竟然是一根丁香花味儿的,味道浓郁的散在空气中几乎化不开,才待了一会儿,就让她感觉脑袋很是难受,好像晕车了一样。
她试图提意见,但都被炎月珀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想想又不是什么大事,只好又憋回去了。
眼见炎月珀还在催促,她只好忍着不适自己乱找了一个地方落了一子。
炎月珀在一旁瞧见她落子的位置了,有点不太满意:“你怎么能下在这里呢?你要专心一点。”
季淼本来就不舒服,哪里还会顾及这个,胡乱的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下在这里了,你赶紧落子。”
炎月珀撇了她一眼,好像是终于察觉到她难看的脸色了,他试探的:“怎么了?这个花香让你很不舒服吗?”
你可算是终于看出来了!季淼心里几乎在呐喊了。
心里喊着,她面上却恰到好处的勾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确实有点难受。”
炎月珀凑近她仔细看了看,似乎还有点兴致勃勃:“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个难受法?”
季淼:“”都别拦着我,让我打死他吧!
眼见季淼因为他这个态度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炎月珀似乎终于觉得是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妥。
他解释:“我刚才是想关心一下你,虽然态度上可能有点问题,但绝对不是故意的。”
季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炎月珀一派严肃的回望。
好吧,季淼心里勉强的想,她就算是相信他的话了。
看炎月珀还在直勾勾的等着她的回答,季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想了想,她诚实的回答:“应该是这个丁香花香太浓郁了,我感觉自己有点想吐。”
炎月珀爽朗的一挥衣袖:“那我们就换一种,玫瑰的怎么样?”
空气中浓郁的丁香花香被撤了个干干净净,淡淡的玫瑰花香破开空气传入鼻尖,虽然季淼更喜欢没有熏香的环境,但是与丁香花比起来,这个玫瑰花香气味更淡一些,让她总算缓过来一口气。
季淼平复了一下自己快要被熏得混过去的精神气,一抬头,就见炎月珀正静静的看着她。
季淼秒懂,反正现在就有一点难受了,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她摆摆手:“没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淼看着炎月珀似乎带着一点失落收回了眼神,转而看向棋盘。
季淼:“”一定是我的错觉。
等了一会儿,见炎月珀犹豫着还不落子,季淼心里就有些奇怪了。
毕竟都已经下了好几十盘了,季淼对他的技艺还是有些了解的。依炎月珀的技术,他不应该还要想这么久啊。
还没疑惑完,面前的炎月珀就又抬起头来:“你真的好了吗?”
这关心的语气,如果不是季淼明确的知道两人是第二次见面,她几乎要以为两人是什么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至交好友了。
季淼再点点头,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嗯,真没事了。”
又狐疑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
炎月珀听到这里,也看了季淼一眼:“我关心一下你而已,怎么,这都有问题?”
又诚恳的:“你不要这么敏感,毕竟我们都是有过一次过命交情的人了,我关心一下你也是有道理的,对吧?”
季淼这次是真怀疑他了,她提醒炎月珀前后态度的漏洞:“可是我们刚才见面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杀气腾腾的。”
炎月珀理所当然的:“当时我以为你故意算计我,现在不是误会已经解开了吗?”
季淼闻言点点头,好像没毛病,看来她最近确实有点多心了。
见季淼似乎信了,炎月珀又开始鼓捣自己的棋局:“起来,你到底在这里待多久了?”
季淼想了想:“不太清楚,底下的世界结构有点不同,是一环一环的时间圈扣在一起的,这个你知道吧。”
“嗯,”炎月珀落下一子,心不在焉的答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敢轻易进去的,毕竟我不知道你在哪一环,时间有限,我怕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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