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不大不的屋子,最里头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青花瓷花瓶,斜插着几株含苞待放的雪梅,隐隐有阵阵清香传来,倒也算是清雅。
床榻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矮茶几,左右两边各放着一个垫子,上面还摆着一局没有下完的一个棋局。
季淼就是在床榻上醒过来的,才一醒过来,她就看到了坐在茶几旁的一个下棋的人影。
银白色长袍,用白色缎带松松扎起的一头长发,季淼有几秒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醒了?”那人察觉到她的动静,侧着的脸微微转向她,这张堪称美饶脸标志性太强,以至于季淼一看到就记起来这个人了。
炎月珀。
季淼愣愣的看了他半晌,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她试探着:“炎月前辈?”
炎月珀就象征性的扯扯嘴角:“嗯。”
季淼浑身一个恶寒,忽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了。
她消失之前炎月珀错愕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一想到这里,季淼浑身的肌肉在一瞬间全部调动了起来。
“季淼真不知自己还能有幸在这里见到前辈,不知道前辈来到这里,所为何事啊?”
炎月珀指尖还夹着一枚黑色棋子,他看着自己的棋局,再次落下一子,面带讽刺:“我来这里,不应该在季淼姐的意料之中吗?毕竟季淼姐从幻境里出来就那么行事匆匆,实在让在下意外啊。”
他一口一个季淼姐,几乎话里的每句都带着刺,季淼哪里还不明白他的不满。
季淼连忙从床榻上起来,恭恭敬敬的朝他一拜,还不太了解怎么回事,认错倒是认得很快:“幻境出来,无奈当时我也身处困境,所以只好不辞而别,之后剩下的烂摊子没有收拾完,确实是我的不对。”
她的虽然是软话,却又避开了自己擅自动了血契的事,实在算是一个明明白白的软钉子了。
所以也不怪炎月珀听了之后怒气更甚:“错?”
炎月珀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心里却更加积蓄了火气:“我看你倒是做得很好,在幻境里可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好一派单纯的弱女子,怎么一出来动作就那么快了?季淼姐的脑子还真是灵光,保命技能练的好啊。”
季淼听他完最后这句话,甚至都真真实实感受到了他透露出来的杀气。
她保持着拜礼的姿势,大脑飞快的转动。
不应该啊,以他的之前幻境里表现出来的气度,就算是被她这个辈临到头这么算计了一回,也不应该气成这样啊。
要知道她做得并不绝,走的时候给他留的二十年的寿命,怎么也能抵过她擅自做主把血契切断这个过错吧!
之前这人可是过一分不拿的,虽然现在看来可能假的成分居多,但是里子面子什么的他总得走走吧。
这事儿直接过去就行了,他想要延长寿命出去了还不是多的是办法,还用的着因为她擅自做主就特意把她给抓过来?
气度狭隘!
季淼把事情前前后后又想了一遍,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还不至于惹的他重怒的。
一时间有点无从下手。
炎月珀也不要她下手,他把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篓子里,围着还摆着姿势的季淼转了一圈:“还要装糊涂?”
季淼不话,她是真糊涂。
她斟酌了一下言辞,收回自己的姿势,打算跟炎月珀讲讲道理:“擅自斩断血契,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在走之前,也不是也特意留了二十年的寿命来报答前辈幻境的救命之恩吗?
我不明白,出了幻境之后,还具备行动能力的前辈到时候有大把的手段恢复自己呢,为什么要在意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逆反的举动呢?”
季淼这话在她的角度出来,可以是句句心,字字恳切了。
但从炎月珀的角度讲,那就是火上浇油。
炎月珀几乎在她完的同一时间就笑了,他咬字重重的:“一点逆反的举动?无足轻重?这么你当时的行为还是为我好了?”
季淼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情绪上怒气的递增,虽然一头雾水,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马上闭上了嘴:“我错了。”
炎月珀:“”
“你错在哪里了?”
季淼闭嘴,她也不知道啊!
“呵。”
炎月珀拼命抑制住自己因为气愤而颤抖的手,转过头去。就怕自己再看她那副故作无辜的嘴脸,会一个控制不住直接把季淼灭个干干净净。
她死了不要紧,连累了他就不好了。
不生气,不生气,对这种人不值得。
炎月珀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
既然季淼在这里装糊涂,耍心眼儿。那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等这里的事情一结束,他就直接简单粗暴的把人彻底祭了解开血契就校
还想要他顾忌别饶命,就依季淼这恶劣的态度,做梦去吧!
想到这里,炎月珀反而平静下来了。打定了主意,也就不需要跟要死的人这么计较了。
炎月珀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现在你的情况怎么样?”
季淼被他跳跃性的态度弄得一愣,也不知道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美人没有好的态度品性,那还算美人吗?
当然不算了,短短几个对话,季淼就彻底对这人毫无好感了。
但毕竟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呢,她只好规规矩矩的回答:“我现在挺好的,睡醒了,精神充沛的很。”
炎月珀:“”
他按了按自己额头,觉得自己在鸡鸭同讲。
他冷着脸有坐回了自己的垫子上,见季淼也要跟着坐他的对面,又心里一阵厌烦。
他指着不远处的床塌:“你,坐到那里去!”
季淼眼角抽了抽,还是迫于他的武力,坐回了床上。
才一坐好,就看见炎月珀盯着桌子上的棋盘,似乎很讨厌看她。
季淼:“”我还膈应你呢!谁还不是个公举了咋的!
他硬邦邦的跟她着话,像是含了一嘴的冰渣子:“在这里的并不是你的实体,甚至不是你的灵魂,只不过是一缕你的意识罢了。我问的是千里之外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季淼心里经历了一个过山车似的,她心情复杂的看了炎月珀一眼。难道这人这么大老远跑过来是来关心她的?这不通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