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家带来的侍婢?”宣丽兹见她们行动举止皆有制度,不疾不徐叫人赏心悦目,便笑问道,“想不到你这个蛮子也有慈雅趣。”
“公主殿下话可有曾好听了,方才还我的不是。”沈和銮回敬了宣丽兹一枚白眼,“这个是茶楼的侍婢,我此行低调还来不及,怎么会浩浩荡荡连家都搬过来。”
“我话难听,你难道哪次吃了亏?”宣丽兹不满道,端起茶来喝一口,“这茶楼的茶不过尔尔,你的品位何其粗鄙,真叫人连指正都无从下手。”
“行了,我也不与你扯这个。”沈和銮向旁边的沈鹤鸣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从袖笼之中掏出一方信笺来奉于宣丽兹。
“此物便是我们查到的叶家底细了,倒是让人出乎意料的很,我就那叶家无才无学,怎能位列三品之位,原来是生了两个好女儿。”沈和銮嘲讽的笑了起来,指一指被宣丽兹展开的信笺。
宣丽兹粗粗看过,又将纸笺推给周、凤二人看,自己问向沈和銮:“你所查可字字属实?”
“我家在京都也是几代的经营了,叶家根基浅薄,查一查还不能了?若是不行,这便离开罢了。”沈和銮扬起眉毛,哼道。
“自然不是不信沈家,而是不信你。”宣丽兹惯来与他顶嘴吵架,此时也忍不住回复。
“你不信我也就罢了,又不是我去查的,是鹤鸣一力去办,怎么,你也不相信我兄弟?”
“原来是沈二郎君的功劳,我怎么条理清晰,便连字迹都清隽好看,多谢沈二郎君。”宣丽兹便换了副面孔,笑眯眯的对沈鹤鸣道。
沈和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懒得再去看她,“这消息已传到,你有何疑惑尽快问来,我没工夫与你在此墨迹。”
“你急什么,不是已然请了假?何况那差事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何必与我装大忙人。”此时二人已经看完,宣丽兹又接过纸放到桌上,手指点一点那纸笺,“这上头,叶馨婉原是与沈二郎君定了亲,因为替姐入宫而错过了,叶二娘好端赌怎么忽的发了病,且选秀完便好了,再没犯过?”
沈和銮觑着她的表情,笑道:“你有什么猜想但无妨,跟我有何遮遮掩掩的。是不是叶馨婉害的,我们没有证据,但叶馨婉擅于调香,此间便大有可为。”
“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就疑心她,只是她身上出的怪事太多,让人想放心都不能。”宣丽兹便将叶馨婉在宫中的事都了出来,包括玉簟湖落水和叶七娘面圣种种。
“还有便是那叶七娘,如何又起了进宫的心思,她姐姐虽为京都第一美人,进了宫也不算是宠冠六宫,她怎生觉得自个儿时那例外?”
这一番话下来,沈和銮倒没什么,被退婚两次的当事人沈鹤鸣已是面皮紫涨,原本长身玉立的郎君此时竟让人觉得甚为怜惜叹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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