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喜应了声笼袖站在宣佑的身边,再不去管门外的是非。
门外叶馨婉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几乎有了声声泣血的味道,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宣佑合上一本奏折,墨眉皱起,“如此聒噪,你派人去遣她回去,近日都不要再出来了。”
双喜心中一凛,躬身便要去吩咐,宣佑拿起另一本折子,展开之前顿了一顿,补充道:“你告诉她,叶家的罪状桩桩件件都明摆在那里,无可辩驳,她所谓的听信一面之词是何意?是指责朕昏聩无能,还是沈家是奸佞之臣?叶家教出来的都是些什么没脑子的东西,若是那样心系叶家,便出宫回府,没人拦着。”
听了皇帝的话,双喜明白这叶贵人从此便完了,叶家也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谁让这叶家人一个两个都拎不清,连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都弄不明白,白瞎了累世官宦的底蕴,想来根子里早就出了问题。
做了坏事不赎罪认错,连遮掩的功夫都不肯花,却有心思在儿孙婚嫁上大做文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分量便就此张狂起来,难不成真以为凭着送进宫里的一个女儿就万世平稳了?
叶家怕不是被中了邪罢,怎么忽然之间想失了智一般。
双喜走出养心殿,站在前头遥遥俯视着跪在台阶下的叶馨婉,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叶贵人请回吧,陛下了,既然叶贵人不明是非,便需要好生在宫内静心思过,若是贵人您实在心系叶家,大可出宫回去,绝不会有人阻拦。”
叶馨婉原本见到皇帝身边最信重的内侍出来,心中一喜,觉得事情有了希望,陛下还是怜惜自己的,可内侍出来的话却似兜头一盆凉水冷的让她打了个激灵,陛下这是……厌恶她了?
那她以后该怎么办?叶家落败,她在皇宫之中还能安稳生存吗?她想过的锦绣前程,全都成了一场泡影。
“叶贵人,请吧。”双喜没那个闲工夫同她伤怀,对身边的宫女使一使眼色,便即刻有几个内侍宫女下去,架起了叶馨婉便往外走。
叶馨婉娇养长大,除流香读书也没练过拳脚功夫,此时即使勉力挣扎也无济于事,眼圈一红泪水便淌了满脸,“陛下!陛下!臣妾只是想告诉陛下真相,陛下千万不能受到奸人蒙蔽啊,陛下!叶家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呼声渐渐远去,双喜摇了摇头,好端端一个女子,怎么蠢到了这个地步,叶家的家教怕真是大有问题了。
叶馨婉本是以美貌与品德扬名京都的,就连双喜这些宫人们都曾认为她前途无量,那张脸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做一个宠妃是尽够的,谁能想到,却是绣花枕头一草包罢了。
此时养心殿内忽然传来一声呵斥,“滚出去!”
双喜连忙跑了进去,就看见陛下的案前跪了个水红宫装的宫女,满头满脸都被泼上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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