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果然非同寻常,便连开玩笑的方式都与众不同,只是我是个俗人,对你的玩笑不能理解。”宣丽兹见云玄的手已经被包扎完成,心下松了一口气,方才被吓到的恼怒又升腾上来,语气便也带上了讥讽之意。
一旁的周玲珑吃惊的都转不动眼珠子了,她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什么?好好一个仙风道骨的国师大人,怎么就拿着簪子往自个儿的手上戳呢?这也太别具一格了,她还以为这样是为了给她们证明自己有什么自动愈合伤口的神通,结果划破了手以后不还是照样流血,一开始还疼得脸都抽抽了,所以这是为了什么啊,就为了给永福公主证明一下自己是安全无害人士,然后被公主殿下握握手,这位国师大人……高人总是不走寻常路。
云玄没有在意自己受赡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宣丽兹的身上一瞬间都没有转移过,“殿下这回能够相信我了吗?”
这不问还好,一问宣丽兹刚消了一点的气又旺盛起来,“国师大人,你就为了让我相信你,不惜自伤,对自己都那样下得了狠手的人,我敢不信你吗?”
疯子,真是个疯子,不了几句话就动手自伤,她也是大开眼界了。
“我所求的不过是让殿下对我有一点点的信任,你我因果相连,若是彼此猜忌,日后必定会矛盾丛生,但是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和殿下离心。”云玄注视着宣丽兹,语气诚恳,双眸少见的清澈。
宣丽兹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坦白心迹给弄得又是一愣,蹙眉道:“你为何一定要我信你?依你先前所言,只需要在我身边不远处一直待着就好,难道还有什么必须要交心的条件吗?你和我父亲也是如此不成?”
提及了太宗皇帝,周玲珑和凤紫筠两个旁观者都暗自打起精神留心听起来,要起齐太宗这位谜团重重但又是一代明君的帝王,在历史上的地位和存在感当然比永福还要强大,在周玲珑们的学生时代,提起历史上的偶像人物,十个里面有六个会齐太宗,一个能力出众且好相貌到在帝王正史都要特地记载一笔的人杰,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们最为津津乐道的。
听闻自家殿下与国师的对话朝着深入的方面走去,碧绿青翠便悄无声息的收拾好现场,很快的退了出去,这些隐秘于她们来,听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云玄被宣丽兹问到故人宣泓,如谪仙般秀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怅然,那双凤眸里好像透过了时光飘到了久远的以前,以至于他竟然没有立刻便回答宣丽兹的问题,直到宣丽兹又喊了他一遍,才将那飘远的思绪逐渐收回,浅笑道:“殿下问了一个我很难回答的问题。”
“有何难回答的地方吗?不过是问你与我父亲的关系如何罢了,是好是坏,难道国师大人过了十几年还不知晓吗?”
“要我与太宗陛下的关系,太宗陛下为人至真至诚,对待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温和仁善,对我自然也不例外,我是太宗陛下的子民,就和千千万万的大齐百姓一样,受到太宗陛下的关怀。所以若是从此来,太宗陛下和我的关系,自然是好的,便如太宗陛下和万民的关系一样好。”
云玄与宣丽兹平静对视,语气波澜不惊。
“不愧是国师大人,”宣丽兹轻笑,“那么国师大人与我父亲的私交如何呢?抛开与万民平等的大爱?”
“太宗陛下与我相识之时,已经是位英明决断的君王了。”云玄却并没有直接帘的正面回答宣丽兹的问题,“我也是在凌霄山长大,出山之时,也不是什么少年。”
“国师大人谦虚,便是现在,您也是少年芳华,更不提十几年前了。”
云玄只是微微笑了一笑,“殿下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如殿下般聪慧,自然知晓我的是何意。”
“国师大人实在对我期望过高了,我怕是要让您失望的。”
“太宗陛下对待我,只是如对待君子之交的朋友,不能是疏远,自然也没有过分亲近。太宗陛下的好友,想来也只有那几位与他一道长大,齐心协力,同舟共济的那几位肱骨重臣了。”云玄并不回应宣丽兹的话,而是轻叹道,“但是太宗陛下,他是个太过于好的人,只是听闻我的一己之私,便决意要信我助我,能遇见陛下,是我此生大幸。”
恍若仙饶云玄青衣玄袍,眉间的朱砂胭红衬的那肌肤愈发莹润如玉,丹凤美目中含着一缕悲悯怀念,他静静的站在那一处,殿内的香炉里的烟袅袅而上,萦绕在他的周身,让人一时间不知是在凡间还是在那宫。
周玲珑看的入神,悄悄拉一拉静默无语的凤紫筠,声道:“当真是美如画啊。”
清冷如凤紫筠,也罕见的点头赞同,“确实,这位国师大人与齐太宗的关系还真是令人向往。”
“嗯?你也是这样觉得啊,我从刚才一提到就有这种感觉了,你他们俩是不是很……”周玲珑双眼放光正为两人志同道合而开心,冷不防被凤紫筠一把捂住了个不停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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