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今日我回宫遇见宣佑了,最近朝堂有什么不顺的事儿吗?”宣丽兹想起一事,随口问碧绿。
碧绿摇头:“未曾有什么消息传入宫中,也没有听闻各地有什么灾人祸,咱们大齐这阵子可称得上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了。”
“是吗?”宣丽兹并没有深究,那么宣佑脸色不好,纯粹又是他那喜怒不定的毛病又犯了而已。
养心殿内,宣佑正襟危坐在案前,提着朱笔在奏折上圈划批注,面色不虞。
身边的内侍沉默的低着头,生怕出了半点响声或是有什么晃动,碍了皇帝陛下的眼,到时候养心殿便又成了冰窟窿,真能把人给冻个半死。
双喜打十岁就跟在了皇帝陛下身边伺候,如今已是颇得皇帝信重的内侍了,在宫中也算是有些威望,寻常宫人见了他,那都是恭恭敬敬绝无二话的,巴结他的自然也是大有人在,如此他现在也算是春风得意时。
双喜一直觉得能够侍奉在皇帝陛下左右是他几辈子修来的运气,当朝子明摆着就是个贤明君主,虽然双喜胸无点墨,这些年伺候着也能感觉出来自家陛下治国理政的本事,跟在强力的君王后面的内侍,定然也是能够风光无限,双喜很有自信,他这辈子只要能一直受到陛下的信重,定然能够圆满到头。
外头都陛下是个冷淡威严的主,若是有半点不恭敬便此命休矣,于是虽然有许多人羡慕他如今的地位,也会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伴君如伴虎,尤其还是在陛下这样年轻易怒的老虎身边,这荣华富贵的命也不是人人能当得的。
毕竟这些年来养心殿摔坏了多少古玩珍奇,发落了几批宫人内侍,大家可是有目共睹。
但双喜其实对于此事不以为然,从在陛下身边服侍,他发现陛下也不是什么暴躁君王,素日也是个温和性子,只是有时候处理起政务来,总是板着脸不话罢了。
至于那些被发落的宫人,却大多不是因为服侍不周或是被子之怒所波及的无辜之人,而是与陛下的母亲,当朝太后大有关联。
还有哪些被砸的东西嘛……这个倒真的没法子怪别人,只是这么多年也就那么几次,每一次的起因……也都是同一个。
“你是要渴死朕?”冷不防听见自家陛下从奏折堆里传出来你的声音,双喜打了一个激灵,赶紧使眼色给身边的内侍让人去备茶,而后嘿嘿笑道:“陛下恕罪,茶水即刻便来。”
宣佑头也不抬,冷哼一声。“你倒是越发的懒怠起来了。”
双喜连忙跪下,口呼不敢。他心里正是犯嘀咕,明明您手边就有不多时才呈上来的茶水,才喝过几口,却忽然又让再换过茶水来,谁能揣度出来。
不过陛下虽然是如此冷言冷语,却是不会就这样罚他,双喜还是颇为了解自家陛下的。
果不其然,见双喜跪下请罪,宣佑略带不耐烦道:“起来吧,朕看你这副不着调的样子,便是跪的膝盖都磨破了,也无甚用处。”
双喜赔笑起身,正好那内侍端来了新茶,他赶忙接过,轻手轻脚的奉到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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