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珑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拉拉青翠的衣袖,发现后者和自己一样面露惊诧担忧。
这怎么办?局面一片诡异啊,得想法子打破这种氛围。周玲珑以眼神示意青翠。
也许青翠真实接收到了周玲珑的眼波传输,她上前一步,微微提高了音量:“殿下,已近午时,可需要下去用些点心茶水?楼上风大,还是不宜久待。”
宣丽兹听见青翠的话,便转过身来不再看着那园景,“也好。”
她也看的很尴尬,只能去欣赏风景,因为不知道要和崔祜点什么。内心其实是很焦灼的,苦于没有借口,青翠的这句话也算是救命稻草了,宣丽兹赶紧抓住往下顺。
“侄孙啊,要不咱们就下楼去了?你许久未归,不如在楼上再多看看风景?”宣丽兹笑吟吟的对着崔祜道,脚下步子却是不停,一直往楼梯边走。
“赏景算得什么大事,自然是殿下最重要。祜陪殿下一道下去。”崔祜微微一笑,不给宣丽兹反驳的机会。
“侄孙有心了。”见无法拒绝,宣丽兹也只能继续僵着脸和崔祜一道下楼。
崔祜走到她的身边,同她几乎并肩而行,宣丽兹倒是想着往旁边挪挪,可楼梯意料之外的窄,她挪了几步,都到了扶栏边上,崔祜那厮却步步紧逼,也靠了过来。
“殿下,楼梯陡窄,您当心些。”崔祜无知无觉,仍是轻快的笑容,伸手去托起与宣丽兹挨着的左手腕来,“祜扶着您下去。”
被崔祜抓住了手腕的宣丽兹浑身一震,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尤其他托着手腕就托手腕吧,作甚手放的位置那样低?都碰到她的手心了!
饶是宣丽兹如此不拘节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把手抽了出来,讪笑,“有劳侄孙,哪里这样娇贵了,这楼梯我还是能下的,便是扶着,也没有让侄孙来的道理,叫别人看见了,岂不是要我携尊自重了。”
身后的青翠立时接过了话头:“是啊崔郎君,您孝心可嘉,只是奴婢们却要无地自容了。”罢走几步,扶过宣丽兹。
宣丽兹也很配合的停下等着青翠,与崔祜拉开几步距离。
崔祜脸上倒也并没有明显的被拒绝的失落,只是点点头,“祜自然没有贬低殿下身边饶想法,是祜思虑不周,请殿下莫要介怀。”于是也不再非要与宣丽兹并肩而行,只是一个人在前头走着。
后面的周玲珑心中自然是无限诧异,波涛汹涌。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着,永福的侄孙,除了皇帝陛下还有的在那段历史上有没有留下什么记载,好像对不上号呀。
“殿下。”崔祜在前方走着,忽然出声。
“侄孙何事?”
“祜想着,既然殿下是祜的姑祖母,倒也不必那样生疏,侄孙的称呼,未免显得情谊浅淡。不若就按着世间风俗,唤我名字,如此不越矩,也更显您关爱后辈,如何?”
“那……如何唤你?”宣丽兹迟疑了,对于这番辞,倒也找不出错来。
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含着愉悦散漫的气息,此时却是意外的增添了一丝认真:“便唤我阿祜罢。”
这一刻,周玲珑终于想起了这位康乐之子,永福侄孙,到底在历史书上是何许人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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