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谪仙也?宣丽兹被震慑住了,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道童模样的人,在跟随他进入正殿后,弯下腰来向太皇太后与宣丽兹行礼。
更像天上谪仙了,这俩道童都看上去比他大几岁的样子,简直是天下奇闻。
“太皇太后以如此大礼相待,实在叫云玄愧不敢当。”那国师微微笑着,并不行礼,一面走近了,一面开口道。
声音如仙乐琮珑,只是……哪里来的一股莫名怪异之感。宣丽兹心下疑惑,使劲回忆,却是抓不住任何踪迹,但心头却浮现似曾相识之感。
当真是奇怪,此情此景,好像并非第一次见,可分明是初相见。
“这位便是永福大长公主?”那自称云玄的国师看向宣丽兹,似是欣慰不已:“一别十数年,永福殿下已经长成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孩儿了,全是太皇太后照料之功啊。”
“我也只是遵循仁宗皇帝遗愿,这十数年来也曾日日担心不能照护永福周全。幸而您重归京城,还请国师大人护佑永福。”太皇太后眉间愁绪百折,哀声道。
“永福殿下自然是福祉绵长。”国师意味深长的看着宣丽兹:“殿下初入人世之时,我还有过疑虑,卜测命格只能得以窥见十六岁之前,现如今再见殿下,发觉殿下之命格仍旧是贵不可言,太皇太后无需担心。”
“能得国师大人此言,我也就放心了,国师大人恩德,妙锦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太皇太后竟口称自己的闺名,宣丽兹也是头一回听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宣丽兹惊疑不定的盯着国师的脸,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个人的实际年岁到底是有多大,连自家嫂嫂都在他面前以小辈礼居之,可他分明是十七八岁少年郎的模样,还是锦绣堆里,华服美婢相伴长大的那种。
“殿下有何疑惑,尽可道来,我必定竭力为你解答。”国师自然注意到了宣丽兹的惊讶,温柔一笑道。
“不过是无知之言,说出来恐会惹人发笑,还是不说为妙。”宣丽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殿下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尽数说与我。殿下与我,实在是福缘源长,因此无论何事,都无妨。”国师微笑着,慢慢又走的近了些。
“好吧,只是愚人所思,若冒犯了国师大人,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宣丽兹忍不住微红了脸,小声喃喃:“我就是想问,您今年贵庚几何?从外表相貌上实在是看不出来,可是您却是与我父亲同辈的人呢。”
“永福,此等琐事,也来扰动国师大人,不像话。”太皇太后瞟了她一眼,并不严厉的斥责道。
“国师大人,永福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莽撞冲动,心直口快,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国师笑容不变,相反,他的神情似乎更加愉悦,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只要是永福殿下所问,我都会回答。”
不知何时,国师已经站到了宣丽兹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过分,宣丽兹都能够清楚的看见他眉间那点朱砂红,原来是描画的极为细微精巧的赤红凤鸟图案。
“我的年岁到今年正长了小殿下六十有余,至于为何容颜未老,是我所师之门下的驻颜之术的功劳,若小殿下想学,自可来寻我,我定倾囊相授。”
“不了不了,多谢国师大人厚爱。想是无上妙法,我等凡夫俗子并不配学。”宣丽兹着实被吓得不轻,好家伙,眼前这位主儿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难不成她所在的这个世间当真有修仙之事的存在?她还以为都是话本子里骗人的呢,何况嫂嫂从小也教育她不要偏信怪力乱神之事,当真是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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