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自是十分喜爱他。”宣丽兹露出微笑:“责之深,爱之切,明日我要好好爱慕于他。”
“无妨,你打不过和銮,当心不要扭伤自个儿的手便好。”宣佑的嘲讽如期而至。
“他敢打我,哼哼,那就更好了。”
到时候看嫂嫂还让自己嫁给那玩意不。
“和銮如今也大了,不是十岁幼童,哪里会还和你一般见识,你当所有人与你一样还停留在孩提时代?”
“你是不是在骂我傻?”
“我是在说你缺了个东西。”
“你骂我缺心眼?”
“唔,看来你不缺自知之明,万幸万幸。”
打打闹闹告一段落,二人双双躺在地上,宣丽兹吵的没力气了,不再接宣佑的话茬,盯着月亮,喃喃:“嫁给谁都一样。”
宣佑侧过头看她,神情晦暗不明,却并没有说话。
“嫂嫂自然会把所有事务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我会有最好的一切。”宣丽兹扬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为何不欢喜?”
宣丽兹笑得更开怀:“我很欢喜。”她把胳膊遮在双眼上,嘴角仍然好似灿烂笑着:“我拥有了世上许多的好东西,还有爱。已经是多少人毕生求而不得的,自然欢喜不尽。我只是……想多在宫里住一会儿……人说宫墙深深,是个金丝囚笼,可这是我的家,外头都不是了。”
宣佑好像看见有什么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月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
鬼使神差的,他握住了宣丽兹放在身侧的那只手,冰凉滑嫩的柔荑在他的掌心。过分的细腻了,他的脑子里突然想到。
宣丽兹身子一僵,快速把手抽了出来,把头扭到一边,不自然的又转话题:“我听阿宁说,那么多新妃子,你竟没看上眼的?那你选她们作甚,周美人不是你所喜欢的,难不成叶三娘也不是?选秀那天你都色令智昏了。”
宣佑闷闷的收回了手,心中懊悔如潮水翻腾,闻言勉强笑着:“你看看,你管的太过宽泛了,大长公主殿下。我当然喜欢叶贵人,只是近来在陪伴清妃琳妃,为了免得某些人又说我喜新厌旧。”
宣丽兹被逗笑了,转过头重新看着他:“我说的闲话竟也上达天听了,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是如何还有时间听到这番闲人闲语?原来你也是扒墙根的?”
“在养心殿外说的畅快,我想听不到也不行啊。”
“看来陛下也是太闲了,何不赶紧与皇后诞下皇子,如此便能用育儿做为闲时要紧事,免得满耳朵闲话。”
“大长公主殿下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你可是连婚事都没一撇,让后辈我怎么不担忧呢。”
“哪里哪里,还是陛下的子嗣后代最为要紧,这可是关乎我大齐千秋基业,如何不是头等要事了?”
“既然如此,”宣佑在这一番交战中找到了突破口,露出了两排白牙:“我想周美人很适合为我诞下长子,她品行端正,深得诸位长辈的厚爱,皇子母亲最要紧的,不就是品德吗?想必她能够很好的养育皇子,大长公主意下如何?”
宣丽兹果然上钩,怒道:“周美人当然不行,她不可以!”
“为何?方才可是你催促我考虑子嗣一事,如今我有了中意的后妃人选,你倒要反对?难不成你太过喜爱周美人,不舍得她离开你?放心,纵使她日后得宠于我,也不妨碍她时时来此孝顺大长公主。”宣佑愉悦地又小酌起来。
宣丽兹抢下酒坛,喝道:“就是不行,你只是想气我罢了,不要拿周美人作筏。”
“可她是我的妃子。”宣佑收敛了笑意:“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她?”
宣丽兹被问的哑口无言,难道她要说,是周美人的要求,她觉得周美人很对她胃口,也被周美人说服了?
虽然她觉得周美人的这个想法很怪,但比她其它怪想法,类似私奔离宫,青楼花魁,经商包养的想法,好像要可接受的多。
宣丽兹忽然意识到,周玲珑对她的影响过分大了。
管它呢,兴许不算是坏事。
“而且你不觉得嫡长子更好?”
这下轮到宣佑的表情僵硬了,他再次灌了几口酒:“为何咱们说到这些不知所谓的事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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