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梨心里“啧”了一声。
虽然她现在是个富婆,但往后的日子用到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她的嫁妆一共十万两的银票,一间好的铺子一年的纯收入最多也不过四五千两银子,这一下要花三万两,能不心疼嘛。
“怎么,”丁胜不屑地看了看墨梨,“纯王妃难道嫌贵?!步轻扬,这可是步轻扬!不羡仙最当红,最炙手可热的倌!……”
“一万。”墨梨不想再听丁胜的废话,她管那步轻扬当不当红啊!能吃还是能喝啊!你耍阴谋诡计,还要被设计的人来买单,真是岂有此理!
就是觉得能救一个璧人于水火,也算是积德行善了。但那个璧人善不善的,都还不知道。没准儿他也是阴谋的一部分,打算耍个美人计什么的。
“不能再多了。”墨梨得斩钉截铁,根本没理睬丁胜目瞪口呆的表情,“能接受,我马上让人回去取钱,不能接受,丁将军请出门左转下楼梯,慢走不送。至于步轻扬,他可是忘忧居附送的表演,得把我这顿饭伺候完,有意见,丁将军跟忘忧居的老板去谈,跟本王妃不着。”
丁胜刚要什么,墨梨马上又道:“本王妃能出一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丁将军设计陷害我,还让我自己买单,你不觉得自己特别不要脸吗?!”
“你!”丁胜圆睁了眼睛,张了张嘴,一句话却都没上来。
“噗”的一声,墨玉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其他人也都掩嘴偷笑。林悯脸色阴转晴,抚掌大笑,觉得特别解气,看刚才把那丁胜嚣张的!这种人,就不能以君子之礼待之!
“卖不卖,给句痛快话!”墨梨拧着眉头,不耐烦道:“别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对丁胜这种an到不能再an的男人,他不像个男人,简直跟点了炮仗的引信一样。
丁胜一下蹿了起来,拿手点着墨梨,“你!你!……”
“当一个人用手指着别饶时候,只有一根手指指向对方,其余三根手指都是指向自己的。注1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你指的其实是自己,骂的也是自己,心里骂的也算,口条儿不利索,没骂出来脑子里想的,也算。”墨梨笑嘻嘻不紧不慢地,安然坐着,半点不着恼。
“墨梨!你别以为自己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打你!”丁胜眼冒凶光,伸手就朝墨梨劈过来,墨梨一侧身险险躲开,早就悄悄站到墨梨身后的顾洲,一下便抢上前挡住了墨梨。
丁胜一手劈空,愣了愣,在丁胜这一愣神的工夫,窗外飞进来一只弩箭,擦过丁胜的束发带,钉进地板,束发带随之断裂飘落,丁胜的头发瞬间披散下来。
丁胜又羞又恼,待又要发作。
墨梨却笑吟吟地站起身,拍了拍顾洲,顾洲躬身施了一礼,徒一旁,墨梨走到丁胜面前:“丁将军,要打架吗?!我家离得近,随时都可以再来几百人。把这忘忧居拆了,我也无所谓。”
“拆了也无所谓?!”丁胜压了压火气,斜勾了勾嘴笑着,“大概王妃还不知道,这忘忧居背后的主子,是谁吧?!看来纯王待王妃,也没有多亲近嘛。”
新帝选择在忘忧居办上元节夜宴,至少明忘忧居一定有朝廷的背景,丁胜这么一,那么很有可能,忘忧居的幕后老板,是纯王。
“纯王和本王妃之间的事,就不劳丁将军操心了。”墨梨也勾着嘴角笑了笑,狡黠地道:“我只知道,丁将军可并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于将军的谋算没有益处。”
“墨三姐,果真是嫁入纯王府后,便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啊。”丁胜意味深长地笑道,“莫非,真如坊间传闻一般,如今的纯王妃,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墨三姐,而是一只,猫妖。”
“猫妖?!”原来不止是纯王在怀疑她,大家都在怀疑,“我若真是猫妖,还容得你在这儿吧吧?!”墨梨白了丁胜一眼,“丁将军敢如此无理,扰我家宴,怕是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我是猫妖的鬼话,要不就是丁将军艺高权大,以为凭自己的肉眼凡身,就可以与精怪一较高下。”
“那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患了虚劳之症的病弱女子,是如何躲过我出的掌。”丁胜咄咄逼人。
“丁胜!不要以为给你老子几分薄面,便在纯王妃和老夫面前一再放肆!”墨争霍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爹爹,不要为了旁人气伤了身子。”墨梨急忙安抚墨争,然后招手唤过厌年,让她回府取银票,之后才对丁胜:“丁将军还真是自恋得很,夸别饶时候,还不忘连带夸夸自己。墨先生教了几招防身的,顺便锻炼一下身体,不值一提。本王妃身子确实日渐转好,恐怕是要叫丁将军失望了。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菜陆续上了桌,墨梨拉着墨争坐回饭桌,把丁胜晾在了一边,“丁将军,你且稍等,厌年一会儿就把银票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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