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王沐浴更衣后,顾洲便为纯王清理脚底的伤口。伤口自然不会有多严重,但虽细量却多,一片红肿,甚至有几处还被锋利的石子割破了,另有一两处石子仍嵌在肉里,看上去实是有几分狰狞可怖。
殿外跪着一排厮,俱都跪伏在地,不敢起身。
清理完所有的伤口,又将割涂了药后,纯王便穿好云袜,穿好鞋,起身到了廊下。
“练本,你把事情再一遍。”纯王道。
练本早已不害怕了,跪直了身子又再把事情的原委在纯王面前了一遍。
“一条手帕,便让你私开了玉尘居的偏门。”纯王看着练本,“你可知道,这并不是开一扇门的事!”
“是,奴才知道。”练本磕了一头道,“前些日子殿下遭到刺杀,之前陛下和殿下都曾经被刺杀、暗杀数次,皇宫内院和咱们王府不仅加强了守卫,门禁和饮食也都严之又严。奴才所作,严重破坏了门禁的规矩,知错犯错,该当重罚。”
“嗯,你既知如此,受罚,可有怨言?!”纯王问道。
“练本无怨言。”练本又嗑了一头。
“好。”纯王扫了一套下跪着的几个厮,“来人,把练本拖下去,杖保”
纯王看着两个厮将练本带了下去,挥了挥手又让其他仍跪着的厮退了下去,望着夜色良久,方叹了口气:“我记得,练本的家在京城附近的胡家庄,家里还有父母弟妹。”
“是。”顾洲给纯王披上了披风,“练本不过是个二等厮,殿下居然都记得如此清楚。奴才之前僭越,已许了他每月均会将薪俸送至家郑”
“你做得很好,并无僭越,此事由我来提,才是不妥。”纯王道。
“什么?昨儿夜里王爷赐了玉尘居里的一个二等厮,杖毙?!”墨梨听了茫茫的叙述,有些惊讶,但还是喝了一口粥,歪着头想了想,“噢那两道门,应该是那个厮特意给静默打开的。唉……”
“妒妇!你这个妒妇!就这么容不下人吗!”
“我们不过就是一个的通房丫头,就这么碍着你的眼了吗?!”
“你们干什么?!反了吗?敢在牡丹亭闹事!”
“哎,哎,你们怎么还敢推人呢?!”
院子里一阵喧闹,墨梨听得出来那个闹事儿的人是安之,便给茫茫使了个眼色,茫茫起身正准备出去看看,安之却闯了进来,若素假模假式地拉着安之也跟着进了屋。
安之还要冲过来,被若素给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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