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纯王回应,墨梨又开口说道,“那十个,不能抬妾,一个都不行。而且”
“我不会再碰她们了,我会处理好的。”纯王抢答道。
“嗯。”墨梨满意地点点头。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直说。”
“战神的身上怎么连一条疤都没有?”墨梨已经好奇很久了。
纯王笑了,“我是战神,又不是伤神,打仗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主帅如果总是受伤,这仗还怎么打?”
自信里,有那么一点小嚣张。
“也是,有道理!”墨梨也笑了,手在纯王的伤臂上轻轻摩擦着。
“殿”顾小洲进来回话儿,刚出了个音儿,便又咽了回去,蹑手蹑脚地往外退。
“什么事?”纯王问道,手却依然紧紧抱着墨梨,墨梨也没有动。
顾小洲只得又折回来,回道:“回殿下,已经靠岸了。”
“嗯。”纯王应了声,然后拍了拍墨梨的背道:“我送你回院子,回去好好歇歇。晚上我再去看你。”
说完,纯王便利落地扶着墨梨坐了起来。
“要去宫里?”墨梨感觉纯王应该再腻歪会儿才是正常的套路,约会之后这么干脆地分开,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不会是要去见另外一个女人吧?
墨梨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这都想的是什么。
“不是,出去一趟。”纯王答道,顿了一顿,马上又补了一句,“去处理一下那十个,然后再去趟忠王府,做个了结。太后特意跟陛下替我要了三天的假,让我陪你。”
“那十个,是陛下赐的,不能随便处置,就放在桃夭台算了。只要”
“送到崇福庵里,崇福庵是属于皇家的尼姑庵。那天太后闻听你落水急得生了病,你和夏妃也因落水受到了惊吓,让她们过去颂经祈福也是正理儿。谁都说不出什么。”纯王耐心解释道。
“太后病了?!”墨梨关切地问道。
“你别着急。太后没什么大事,就是急火攻心,听说你没事儿了,就好了,再过两日,你歇歇,咱们就去宫里给太后请个安,好让她放心。”纯王道。
“嗯。那你吃过午饭再去?就在我那里吃。”
纯王一听墨梨这话顿时就不想出去了,算起来自打墨梨嫁进府来,两个人就没有单独正经地好好吃过一顿饭。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人太久了,才会如此反应过度,抓到点儿温暖就舍不得撒手,一刻都不想。
照说这些年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可就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真的能把自己的心交托出去,还就得遇到那个特定的人。
如果没有命中注定一说,纯王都觉得跟自己解释不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他本是一个特别理智的人,而且以他的身份和相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怎么会在不到十几天的时间里,还是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稀里糊涂地就把心给奉上了?不要说别人不信,连他自己都不敢信。
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嫁入纯王府的墨梨,直到现在都还在调查。
坐在雨中的小舟上,他就一遍遍地问过自己,如果她是一个杀手或是细作,他会怎么做?是毫不留情地法办?还是演一出悲情剧,亮出胸膛给她,任她宰割?他知道,这两种做法他都不会选择。
刚刚在画舫上的话,把她关进地牢里,做他的禁脔,是他心底唯一的答案。
他说出来的时候,是认真的。
但如果,她是精怪或鬼魂呢?
那么就简单了,他虽然说是龙子,却实在是个肉眼凡胎的普通人,在鬼怪面前,他就算是战神也毫无招架之力,难题就抛给了墨梨,但或许对于她,根本就不会为难吧?!
墨梨坐在肩舆上,纯王默默地跟在旁边走着。
不过是问要不要在卧墨池吃午饭,就这么难回答吗?
墨梨打量着陷入沉思状的纯王,猜度着他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正常的纯王应该是什么样子,反正她见到的纯王跟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样,一会儿沉稳老练,一会儿天真幼稚,还会撒娇,一会儿又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一会儿又心事重重伤感深情。
或许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吧。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忘忧居露台上的吻并不代表什么,那今天,两个人算是互相表白了吧?
那他对自己到底是真心呢?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我不吃了。”直到到了牡丹亭内院门口,纯王才艰涩地说出了这句话。“早饭刚吃没多久,我也不饿。崇福庵在城外,有点儿远,我想早去早回。”
“嗯。”墨梨并未强留,“那你快去吧,我这也到了。晚了就找地方宿下,赶夜路不安全。”
“我送你进去。”
纯王一直把墨梨送到了卧墨池的廊下。
“再送就进屋了。”墨梨拉住了纯王,“我还得再送你出来。”
纯王拉着墨梨的手捏了捏,突然一把将墨梨拉进了怀里,唇同时覆了上去。
顾小洲、厌年等人早就已经有了经验,一副这算什么的表情,很淡定地退开了一些,低头候着等两个人腻歪完,但院子里的其他丫鬟小厮们明显受到了惊吓,不知道两个主子这是闹哪出,一个个都变成了型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晚上回来看你。”
一吻完毕,纯王推开墨梨,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
怎么弄得跟个生离死别一样?!
啊呸!呸!呸!
太不吉利了!
墨梨感觉太阳穴上突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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