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之有?”纯王道。
“王爷娶了我,可以坐享齐人之福啊!若是真娶了那位慕雪姑娘,王爷身边的这些莺莺燕燕怕是都要被遣散了,哪有可能左拥右抱过得如此地美哉惬意呢?”墨梨道。
纯王忽地脸色微沉,目光凌冽,“为何?”
提那个白慕雪作甚?多这个嘴作甚?刚才还好好的,这下算是触了纯王的逆鳞了......
墨梨吸了一口气,要死就死吧,反正头儿已经开了,躲也躲不过去,索性说个痛快。
“因为太爱。”墨梨说道,“因为太爱,所以王爷定要许慕雪姑娘一个明媒正娶。若不是太爱,而只是喜爱,便早就收了她做侍妾,王爷和慕雪姑娘此时也不必饱受相思之苦,而是金屏绣褥帐暖香红了。”
墨梨顿了顿又说道:“而于一个太爱你的女人,她要的并不只是明媒正娶,或者,她可能根本就不在乎纯王妃这个名头,她要的,是你的独宠,是你的偏爱,是你待她与别人不同。所以,她又怎么能容忍,与这么多女人一起分享你的爱呢?关心则乱,太爱,便会患得患失,便会生出妒嫉和怨恨,爱也就变了味道,岂不煎熬沉重?哪像与我一起来得轻松?如果王爷愿意,咱们可以互不干扰,各自安好。”
纯王听完,便陷入了沉默。
“王爷,时辰不早了,臣妾就不搅扰王爷了,臣妾告退。”墨梨赶紧趁纯王失神的时候开溜,怕等他回过了神儿便走不了了。
院里的寒风让墨梨彻底清醒了过来,刚才是中了什么邪?纯王最大的逆鳞她也敢碰?不仅提了白慕雪,还说得那么透彻,当纯王是傻子吗?用得着你来多嘴吗?
虽然陷入爱情里的人大多是傻子和疯子,那你跟做傻子和疯子有啥可掰扯的?
人有时候很奇怪,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引起莫名其妙的事,仿佛不受理智控制,像中了邪一样。
但愿,纯王明天一觉醒来全忘了吧......
正在墨梨认真地作自我批评的时候,茫茫轻声对墨梨说道:“今儿,小枝寻了个机会,悄悄对厌年说,那边儿的丫鬟见她被降成了粗使丫头,便趁机离间她和小姐的关系,意图拉拢她。小枝便想着不如假意接受拉拢,实则为小姐充当眼线,便和那边的几个三等丫鬟混到了一起。想让厌年问问您的意思,是不是需要这么做,以后都要做些什么。”
墨梨听了不禁眼前一亮,这小枝倒是个伶俐的,便道:“就让厌年对小枝说,我说她做得很好,先不必特意做些什么,慢慢相处,取得信任,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传消息过来便可。就让她与厌年联系吧,不可转托别人。若是做得好,日后定有好处。”
“是,”茫茫回道,“我悄悄让厌年回了她。另外,小枝说,那边儿询问了很多有关小姐的事,她捡了一些不重要的说了,另外,那边还问小姐都怕些什么,小枝一时紧张便直说了小姐怕虫子。”
“那,我怕虫子吗?”墨梨问。
茫茫一时愕然,就算失忆,这个问题也要问吗?就看你现在怕不怕就行了嘛。
虽是这样想,但还是赶紧回了话儿,“以前怕,小姐现在还怕吗?”
“现在,还好吧。”墨梨想了想说,“关键问题是,她们问这个,怕是要有新的动作,让咱们的人这几日小心注意些。另外,以后让小枝回话儿尽量详细些,重要不重要不是由她来判断。”
“是。”茫茫回道。
小枝倒是提了个醒,也可以主动安排一些人打入敌人内部嘛,不仅可以知己知彼,还可以离间敌人,以便更快地分而治之,墨梨想着,转了转眼珠,嘿嘿笑了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