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看到黑衣人的面容,但墨梨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一、此人身量娇小,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女性;二、身份不一般,遮面的黑布都不是普通的面料;三、身上有药香之气,当然这个特征并不是特别固定,或许人家只是偶尔熏了这款香料也说不定;四、对自己并无杀意,否则刚才自己抓下她用以遮面的黑布时,便不会是逃走,而是选择杀人灭口,反正迷晕了杀也是杀,直接动手杀也是杀。
那问题就来了:
一、她企图用迷药迷晕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呢,或者是想得到什么呢?
二、她是纯王的人,还是那只手的人呢?或者,两边都不是?
以现在仅有的线索来看,这两个问题都得不出答案。
此时屋里的迷药已经基本散尽,墨梨判断的标准就是自己不再打喷嚏咳嗽了,墨梨便关好了窗,点燃了旁边梳妆台上的一盏灯,把那块儿黑布折好收进了梳妆台上一个首饰匣子的夹层里,或许将来有什么用呢。
借着灯光,墨梨这才看到自己右手两根手指的指甲里有血迹,墨梨的指甲修长,又修得尖尖细细的,用力抓下去很有可能抓破对方的皮肤。
不知道抓在什么地方了,但肯定是在面颈之上,一看知,不易遮掩,但她也不可能把纯王府里所有女人都看一遍啊,毕竟只是个名誉主子,而且也有可能并不是王府里的人。
墨梨拿手帕擦掉了指甲里的血迹,便举了灯盏过去察看茫茫的状况,或许是迷药的作用,此时沉沉地睡着,眉间却依然不舒展。
唉......墨梨叹了口气,帮茫茫掖好被子,便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那件事,会不会对茫茫内心冲击太大?应该是初恋吧?不会因此就心存芥蒂了吧?
要不要解释一下呢?要怎么解释呢?
墨梨乱七八糟地想着,心里闷闷的。
......
整个早上,墨梨和茫茫都沉默是金,互相躲避着对方的眼神。
吃过早饭后,墨梨趁风势减小的时候,让小厮们检修了一下内院的屋顶,以及小厮丫鬟们自己住的房舍的屋顶,又简单收拾了一下院子,刚把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刮来的大树杈子、木头板儿什么的收拾到一堆儿,结果风又大了起来......
“昨儿给檀喏置办丧事,墨小先生把自己的一套新衣裳拿出来给檀喏做了寿衣,这十五两补给你再去做一套。”墨梨窝在西花厅里的小睡榻上,看着墨不流说。
厌年捧着托盘,上面放着银子,举到了墨不流的眼前。
墨不流拿了银子,扬了扬手,说道:“谢王妃赏。若无旁事,我先走了。”
墨梨微点了点头,墨不流转身便走了,依旧那般浮浪轻狂。
好在,他还算正常。
收回目光时,却发现残夜那双杏眼在墨不流的身上滴溜溜地转,春风荡漾。
这个墨不流果然像茫茫所说,粉丝很多呀。
“烛风他们几个也是为着檀喏的丧事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这趟差事办得不错。烛风,就再赏你三两银子,你们六个就一人一两罢。”墨梨又说道。
烛风领着众小厮齐齐磕头谢恩领赏,之后墨梨就吩咐他们下去歇着了。
墨梨抿了两口水,再说道:“我呢身体不是特别好,想来大家应该素有耳闻,时常需要煎个药什么的,王府里的厨房太远,太不方便了,所以,我决定在咱们院儿里建个小厨房。就把西边儿靠着门房的三间拿出来,那两间连着的当厨房,单独的那间小的,就当柴房。”
底下站着的王府下人恭敬地站着听着,一脸雾水,不知道这位王妃又要整什么妖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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