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拉了有些不情不愿、嘟嘟囔囔的安之上前给纯王脱衣服,不一会儿便脱得只剩了中衣,若素抬眼看了看墨梨。
“继续。”墨梨说完便抬头对茫茫说,“我渴了。”
纯王却在这时睁开了眼,说道:“这样便可。”
他似乎知道墨梨要做什么。
“效果不好,”墨梨皱眉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的,又不是全都脱*光。”
“你......”纯王瞪了墨梨一眼,便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安之、若素一见这光景,便知纯王是同意了,随即动作起来。
茫茫和厌年、残夜赶紧退到了外间,茫茫自去倒水。
一时衣衫褪去,露出了纯王雪白如玉的胸膛、胳膊和腿,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的汗毛。
墨梨的嘴型是个“哇”字,不禁咽了下口水。
虽然墨梨自己也是一样出奇的白皙,但男子生得这么白的,倒是少见,再加上这修长的身材,俊美的脸,天呐,简直是完美。
纯王不经意一睁眼,就撞到墨梨咽着口水,两眼放光的眼神,白了一眼又闭了回去。
墨梨却毫不在意,挑了挑眉,对着站在床边捧着一杯水死死低着头的茫茫伸出了手。
茫茫一脸惊恐,忙比手势指引墨梨从纯王脚边绕下床喝,哪能在纯王头上凌空递东西的道理?太不成体统了。
墨梨却把裹着的被扔到了一旁,整了整中衣的领子,一欠身,探出身子便从茫茫手里拿过了水杯。
这举动,这画面,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但闭着眼的纯王可能只感觉眼前一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梨一扬头喝完了杯里的水,便又循原路递了回去,塞回了呆立在那儿看傻了的茫茫手里。
十六年,墨梨何曾如此失礼过?莫不真是上吊吊坏了脑子?
墨梨恍若未觉,双手合十搓起了手,说道:“把手搓热些,给纯王搓身体,轻着些、慢着些,别把皮肤搓坏了。”
话音未落,墨梨便抓起了纯王的一条手臂搓了起来,纯王惊觉,试图从墨梨手里抽回手臂,却因僵硬行动不便而没有成功。
“不用你。”纯王瞪视着墨梨,看着墨梨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坏笑,什么都做不了的纯王,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不断。
“人多,快。”墨梨笑着说,眼睛眯成了月牙,笑得很甜,有点可爱,还有点狡黠。
“乖啊~”
乖?
纯王三岁时就已经没有听过谁对他说这个字了吧?纯王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墨梨。
他,纯王,“冷面战神”,从小冷若冰霜,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极少能有与之亲近的人,做事更是杀伐决断里兼着冷血无情。“神武门之变”血洗皇宫后,世人便更是对他敬畏有加,之前京城里的女子还会在背后调侃称他“冷面俏战神”,现在却都噤若寒蝉,不敢妄议,必须提起时,也只会恭恭敬敬地称一声“纯王殿下”。
而今纯王却被眼前这个女子随意揉捏,还被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太过分了!
“茫茫,叫如初进来帮忙。”墨梨边搓边说,心想:另外一条胳膊一起搓会更快些,但实在不想看到静默那副鬼样子,这里有一个安之就够了。
“不要。”纯王说。
“那你想要谁?”墨梨问。
“......都不要。”
......
“王妃,水已经烧好了,墨大夫在门外候着。”伺候墨梨喝完水,茫茫又退回了外间,此时站在屏风边低头回话。
“叫人进来把里间的桌子抬开,再搬个新浴桶进来,水要刚刚好手摸着不凉。让墨不流进来。”墨梨一边搓着纯王的手臂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等一下。”纯王说。
墨梨看着纯王,眼神的意思是:你又咋地?又有啥事儿?
“穿好衣服。”纯王白了墨梨一眼。
墨梨低头一看,倒是忘了自己只穿着中衣了,嘿嘿讪笑了两声,喊茫茫、厌年和残夜进来更衣梳妆。
墨梨那边都弄好后安之、若素已经帮纯王搓完了身子,又在温暖的屋子里缓了许久,纯王僵硬的身体已经可以慢慢活动了。
墨梨盯着纯王的胸膛,撇了撇嘴,仿佛在说,遗憾啊,没有搓到。
好巧不巧,又被纯王看到了,白了一眼,自己去拉被要盖上,若素赶紧过去帮着盖好了被,又挂好了薄纱帐幔。
不过纯王却没有反应过来,那被,是墨梨刚刚盖过的。
在小厮们搬桌子、抬浴桶、倒水的时候,墨梨在外间叫了墨不流进来,吩咐他去煎些驱寒暖身的汤药过来,谁想那墨不流甩了一句“我只负责医你的病,其他人不管。”直接扭头走了。
“嘿.......”刚才在纯王那儿气死人不尝命的墨梨,却被墨不流给怼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墨梨正琢磨着要不要着人去外面请个郎中过来,茫茫便回说外面有位朗婶儿在等着回话儿,说是李公公差人请来的大夫。
真是想睡觉便有人递过来一个枕头,这位李公公倒是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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