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馆。

宁月凝感受到那股气，在逐渐的衰弱，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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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焱，你冷静下来，我……我没有伤害妈……”盼盼不停地后退，劝说着汪子焱。

汪子焱拿着一把刀站在她身前，并且还在一步步的逼近盼盼，手中的刀刃有寒光映射，盼盼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并非她没有办法去阻止，而是怕会伤到汪子焱。

“妖怪，你是妖怪！骗了那么多年！妖怪！你这个害人的妖怪！”汪子焱的身体因为恐惧、愤怒而颤抖，声音也在颤抖，手中的刀，更是要朝着盼盼劈过去。

盼盼并没有打算反抗，看着汪子焱的眼神中五感交集，有失望，有绝望，有落寞伤心，有心痛……她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刀锋落下之前，不抱任何幸，闭上双眼，等待着他手中的刀落下……

良久之后，空气和时间似乎是静止了，她预料中的刀刃并没有落下。当她睁开眼看，汪子焱拿着刀的手停在半空中，还有些颤抖，脸上不停的冒出细汗，恐惧凶狠的表情。只是他，似乎是在隐忍，不，更像是有人在阻止他，抓着他的手，让他无法下手。

“这些年你真是越来越没长进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房子里面游荡，陌生的声音，有些熟悉的气息。

是青丘的气息。

盼盼在窗户旁边找到了一个人影，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人，只是那裙子单薄，可那个人就像是感觉不到冷一般。

有些眼熟，似乎是多年前，在青丘祭礼上见过，族长身后站着的那个女人，清冷的高高在上，让人心生敬畏的气场。

而那让她所敬畏的女帝，此刻正在她的家中，还阻止了汪子焱对她下杀手。

“我族灵狐踏出族地，踏入尘世之中，不曾伤天害理，却总遭人类杀害，这又是什么人道？”

“她是妖怪！你们，你们都是妖怪！害了我的母亲还要什么人道？！”汪子焱也不知道怎么鼓起勇气，一想到母亲的样子，恐惧都抛之脑后。

他刚刚亲眼所见的，就是盼盼在害他的母亲，妖怪都是会害人的，如果馆中看到的是真的，那他前世说不定也是被这个妖怪害死的！

这个，能惑人心智的狐妖！

“青丘狐族是上古九尾神狐后裔，在你们凡人口中倒成了妖？呵呵。”宁月凝只觉得汪子焱可笑。

“你……”汪子焱心生胆颤，恐惧，特别是面对宁月凝。

“你说她害了你的母亲，你可知道生死簿上，你的母亲于两年前就应归于九泉，但阴差勾魂，却勾走了一个替身，命数已尽的人，何来被害？”宁月凝半蹲在汪子焱面前，语气听着平淡，但其中的意味，让汪子焱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宁月凝的眼神，看似没有任何波澜，但眼中深处，却是冰冷的深窟。

“女帝，我……”盼盼在一旁低着头，微微弯腰，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她的一个眼神拦下。

房内的气温下降了几分，高压的气氛让一人一狐都感到压迫，无形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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