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
侍卫鬓角渗出一粒汗珠。
“好,是东南。”
顾骋远拍着侍卫的肩膀,“奉贤县的东南面,好像只有一个大户人家吧!”
“是周甲坤周员外吧?”
“对!肯定是他。”不等侍卫回答,顾骋远自己笃定地说。
“走了,你好好待着吧!谢谢你的配合。”
“我们家周员外不会放过你的!”侍卫的声音在顾骋远背后想起。
他变相承认了我的推论。
出了县衙大牢,顾骋远正好撞见了夏师爷。
“大人问出来什么没有?”夏师爷急切地问。
“走!去周甲坤周员外那里。”
“大人,莫非是周员外想害您?”
就算查清了是周甲坤要害自己,但这事还是令顾骋远困惑不已。
自己和周甲坤无冤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他为什么要杀自己?
“师爷,周甲坤这人你了解多少?”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去见周甲坤之前,先提前了解一下周甲坤还是很重要的。
“回大人的话,周甲坤周员外虽然算不上那种仗义疏财的人,但和其它大户人家不同的是,他从来不欺压百姓。单凭这一点,他在百姓中的名声已是上佳了。”夏师爷介绍说。
“那他的家庭情况又是如何?”
“这位周员外在发迹前,有过一位结发妻子,夫妻二人恩爱的很。不幸的是,两年前周夫人死于瘟疫。夫妻二人只留下一个独女,名唤周运,但周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过她容貌的人不多。”
“那周员外有什么忌讳没有?”
夏师爷思索了一下,说:“这倒是不曾听说过,周员外不信道,不拜佛,应该没什么忌讳。如果硬要说一样,不便提起的是,或许是他那位亡故的妻子。”
顾骋远点点头,“走,去见见他吧!反正早晚都要见的。”
县令是配备了马车的,虽然看上去破旧了点,但好说歹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代步工具。
周甲坤的府邸很快就到了,顾骋远走下马车,看着周甲坤的府邸。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周府”。
顾骋远拿出县令的令牌,对门口的家丁说:“麻烦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顾县令到访。”
那名家丁跑了进去,而顾骋远一旁的夏师爷忧心忡忡,如此贸然地造访着实不太礼貌。
乘着等的时间,顾骋远观赏着周甲坤的府邸的装饰。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
没多久,那个家丁跑回来了,“县令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顾骋远和夏师爷二人跟着那个家丁一起进了周府。
一进周府,便看到四棵门槐伫立在四周。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字影壁;路北广梁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内有回事房、管事处、传达处。
家丁引着顾骋远,夏师爷二人进入了内堂。
进入了内堂,便看到周甲坤板着个脸,坐在房中间。他对于顾骋远的突然到访倍感诧异。
双方见面后,本该互相寒暄几句,但顾骋远没心思和他多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同样的,周甲坤也觉得没必要和顾骋远客套太多。双方直接进入正题。
“周员外,我和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在我上任第一天的早上就迫不及待地杀我?”顾骋远直接捅破了隔在他和周甲坤之间的窗户纸,不留一点面子。
其实这个问题,顾骋远在来的路上已经想了很久了,可他依旧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不承认的是,县令之位确实存在风险,未来路上要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可什么样的怨恨要在他上任第一天就动手。这个世界上符合这个条件就是从天界下凡杀自己的人。
可附身之术是违禁之法,天界的宰执绝不是吃素的,一旦有人违纪动用此法,绝对是严惩不贷的。
那个下凡之人能做的只能是自己塑造一具肉身,然后再来杀自己。
而周甲坤无论是出生还是发迹都是有迹可查的,绝对是不是天界的人化身的。
那就奇怪了,那周甲坤杀自己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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