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雁云出来了，散着头发，整个人都水润润的，柳山看一眼就不敢再看。

柳阿婆走过来：“姑娘，我给你收拾了个床出来，你先休息一晚。”

“阿姨，你看我明能不能”

柳阿婆笑着打断了刘雁云，“姑娘，你看你这话的是不是有点儿不地道？今儿先歇了吧，有事明再。“

柳阿婆一句话堵了刘雁云的话头，这话的生硬，人家姑娘面皮博，脸直接红了，可是她错哪了？她也没想明白。

到了晚上，刘雁云越想越睡不着，她怕是走不了了才是。

捏了捏掌心，她轻手轻脚地起来了，悄悄走出屋子，刚打开门闫，就看到外面已经警觉起来的大黄狗，这狗不，正趴着身子看她，她一下子冒了一身冷汗。

“你别怕，大黄不咬人。”柳山站在堂屋门口，眼神有些复杂。

“我我就是出来透透气。”刘雁云的手从门上移开。

“你要不喜欢，我不强迫你。”

“你真的？”刘雁云转过身，可意识到自己了什么，又低下头。

“真的。”他咧开嘴笑，牙齿很白，”是不是想家了？还是你想回学校？”

刘雁云一愣，“我”

“你不愿意也行，能不能给我讲讲大学是什么样子的，我只上过学，还没去过大学。”

他话淳朴自然，没有自卑，也没有羡慕，就好像只是在一个平平淡淡的话题一样。

提起学校，刘雁云也放松下来，“大学啊每都有很多先生来讲课，除了我学的外语专业课外，还可以挑选修，有很多有意思的，制茶，鉴赏，电影赏析。每周都会有篮球赛，那时候就有很多人去看，我最喜欢那个时候贩卖的冰汽水。”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絮絮叨叨了许多东西，柳山听了只是笑，这里有很多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他听不懂，但这不妨他为了外面精彩的世界而高兴。

“但是大学也没那么好，偶尔还有女同学的勾心斗角，我算了，也都过去了。”她笑得有些勉强，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记忆，但是对着柳山又无法出来。

柳山猜可能跟她被拐有关系吧，而且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也亏得他是寡妇养大的，所以看的开，没有那么介意，但她真的是一个很坚强的姑娘。

了会儿话，两个人便回去睡了，柳山也知道，她不会走了，就算是没对他放心，也会害怕门口的大黄。

第二去地里干活，旁边柳栓问他：“哎，山子，这城里大学生的味道好不好？就是可惜了，我听我媳妇，她呀，不干净了。”

这话出来，柳山直接举起了手里的铁耙，“你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一到晚叭叭啥，猪草吃多了还是鸡屎把你给勾走了！“

这话呛得柳栓脸都红了，”柳山你几个意思，大家还是隔院的亲戚呢，俺不就开两句玩笑吗？“

”滚蛋，少跟老子来这套，有本事让老瘸腿开你媳妇玩笑去！“柳山瞪着眼睛。

大凉山的老瘸腿，谁都知道他没安好心眼，大姑娘媳妇的都少不了他摸上那么一手，要不是看他辈分儿高，又是个瘸子，也没真干出什么伤害理的事情，否则啊，着大凉山早容不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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