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没回话,林覃覃沉不住气发了过来。
“之前有一次见他被人堵过,我不放心,就偶尔跟在他身边看看,他不让我跟你,我又怕他再被堵,然后就总之就是经常跟着他,怕他再遇到危险。”
苏暖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另一张床边坐下,动了动肩膀,打字过去,“覃覃你喜欢泽吗?”
“他长得好看,谁不喜欢?”
有些人,印象一旦改观,自己的大脑就重新正常运转,字里行间,音容笑貌,转瞬间就被分析了个透透彻彻。
怪不得
念头几经辗转,一边心疼病床上躺着的孩子,自己一个人过得不容易,在外面怕是遇到过不少危险。
一遍又想清楚了,又是一个被脸迷惑的人,泽没过,覃覃也没问过自己泽喜欢什么,所以可见这形式大概不太光彩,经常跟着,泽不会喜欢经常被跟着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边这个一直笑呵呵,笑容很纯净很治愈的姑娘,居然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有点令人讨厌
没人喜欢被跟踪,没人喜欢这种类似于监视的喜欢,君泽是拒绝过的,可是没用。强硬的手段,话语也是用过的,依旧没用。所幸就不理睬了,指望着对方知难而退,可却依旧没什么改观。
“覃覃,你跟踪他?“苏暖的话,不留一点面子。
“这怎么能算跟踪,我只是关心他而已。”
“那如果有人这样对你呢?”
对面就没了声音。
“好好想想吧。”苏暖觉得,自己只能言尽于此。
“那你呢,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不让他放弃,有了秦北,还要给他念头,这样吊着他?”
似乎是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心里已然倾斜的那杆秤,早已盛满了无数的荒芜野蛮嫉妒,这一刻,借着那扎饶回复,全都掏了出来。
“我没有吊着他,始终把他当弟弟看,而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总是这样,总是冷冷淡淡很有道理的样子,然后来教别人。”
女孩子的友谊,就是奇怪,要好时,悲伤可以一起承担,闹掰时,扎饶话,刀子般齐齐涌出。
“其实你就是一个”
林覃覃打上了这几个字发过去,突然愣住。
你就是一个被霸凌过后,用这些来掩饰自己自卑的人,你这么久了一直没有走出来,还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这些话,是不可以的,哪怕吵架了也不可以。
林覃覃在房间里烦躁的踱步停下了,肩膀垂下来,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怎么会想要去以揭别人伤疤的方式,来去回敬?
把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是需要勇气的,因为那不仅代表了安慰,还代表了有一闹掰了,别人会用锋利的武器,再一次把它捣烂。
许久两个人都没有再发消息,林覃覃看着要暗下去的屏幕,咬咬牙。
“你以为我稀罕。”
想要后悔,可却已经发出去了,然后,就觉得毫无退路。
“你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这么大了,不是孩子了,不要让别人来提醒你,你做的到底对不对。”
苏暖打完这句话,心底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她也没长多大,也是个孩子。
年少时,我们的感情太刚烈,动不动就会因剧烈的碰撞而折断。
但也正是因此,重新生长出来的才更加难能可贵,这样捶打过后的所得,方可在往后的岁月中再次携手走过很长一段时间。
明明知道对方不会再发什么过来了,还是都捧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会儿。
第二秦北不知道找了哪里的路子跑到了医院里来,君泽只能轻轻地稍微变动卧位,这会儿直起身子来,就疼的让人受不了,大多数时候就趴在床上。
“姐姐,我的鼻子会不会塌下去啊?”君泽埋在双臂间,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病号服下,一双腕骨,比寻常男孩子秀气些。
“怎么会,到时候要是真塌下去了,我出钱再给你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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