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骁哪里想到阿月几句话调转了风向,尴尬地挠起了头。
“你们小孩儿就是儿戏,大人当然不会当真。阿月你早告诉我,朕就为你做主!”
“那时阿月还在千里外的观凉山,哭都没人理呢,天不亮就要到山下马棚清粪,要不然才不会遇见这个偷马贼!”阿月半嗔半怒,“白行骁,你人我现在不稀罕了,赶紧还我溜马的钱!还有赛马你输我的赌注!”
明皇哈哈大笑,离开座椅,走了下来拍拍阿月的肩膀,“没错,咱不稀罕了,他相他的亲,朕把更好的给你!”又是认认真真上下打量了一番,“很好!很好!阿月,别说许多贵族子弟比不了你的英气,就是朕见过的军中男儿,你也不输他们!”
那得吧!眼前站的二世祖江淳就是一个鲜活例子,对比太惨烈了!白行骁知道劫数已过,放松胡言乱语。
明皇大概也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对比,屏退了江淳,只留他和阿月一同吃了午宴,又说饭后消食,让阿月陪着去御花园走走,兴致相当好。
白行骁先行告退,在宫门外直等到日将落,才见阿月出来。阿月叹气摇头,自然是不满意刚刚那番之后他还敢在这儿等她。
交叉着双手过来,活脱脱一个盛气凌人的豪门公子,阿月用鼻孔看人:“怎么还在这儿,屁股疼走不了?”
这个样子像极了白行骁第一次见到阿月,他从狗洞里刚抬头,七八岁的阿月凑了过来,“你好大的胆子,上将军府偷东西,还用我的狗洞,你给过路费了吗?”还好,他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他叔叔,或者明皇,谁都改变不了。
“想什么呢,那位卫小姐?她怎么样啊,看上你——“
阿月没说完,引为白行骁一把抱住了她。白行骁他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他可以说什么,说什么才不是错。
然后他感受到阿月拍了拍他的背,听见阿月在他耳边说:“没事儿的,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让你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白行骁,你相我。”
过了一会儿,白行骁从鼻子里出来一个哼,“我当然信你,照你这样,我迟早成穷光蛋,绝对人身自由!”
那时白黑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小本,白行骁已经翻过最新的那一页,是来自十里塘的账单——阿月订了初十晚的两个位置,账记在了他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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