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妍依见杜娘郑重其事,有些不解,“她妨碍会很大?”
杜娘点头。
谷妍依着实没想到要如此重视,忍不住道:“可她不过是个过继的宗室孤女。”
那位“阿月小姐”在观凉山时,她在南曲也奉命留意。听闻一个八九岁小姑娘被丢到山上不闻不问,素不相识她也忍不住有些可怜,心里想那明国大将军、偌大将军府如何就容不下一个孤孩?几次听探听的人回来说,那山上什么都没有,小孩儿自己开荒种菜,挑水劈柴,还要受驱使打骂,她不忍再听,便吩咐没有异样就不用再报。几年来,倒是没有过多关注。昨晚乍见那个山养的姑娘,她也很意外。
“但她的身份,确实微妙。”
谷妍依略一沉吟,抬头道:“难道顾叔相信司远真会把将军府交到她手上?”
满门心思都在谋算明国这擎天柱,如果那位“野生”的阿月小姐有横生枝节的可能,那在可预见的将来确实不得不防备,但仅仅因为一桩“传言”?一年皇家夜宴,席间大将军笑言:“此生我司远虽无儿,多得皇上恩赏才有女膝下,待小女成年,将军府与她,臣就颐养天年!”但这在谷妍依看来不过就是君臣之间闲了就玩的真真假假的试探,实在平常。而且,若真当成女儿,怎会那般对待,答应一桩不如跟畜生过的赐婚?
杜娘显然也只是传话:“四爷说,且不论司远当不当她女儿,就她本人,一双眼睛太过明亮,担心她能看破的东西太多,不防心不安。”
谷妍依不置可否,并不觉得那位阿月小姐有多聪明。那时众目睽睽之下,与白行骁连认识都不恰当。堂堂将军府的小姐,和下作商人勾肩搭背,让自视高人一等的官家人比吃了蠕虫还倒胃口,恐怕日后在国都的风评不会好过她。
谷妍依点头:“我知道了,让我想想。”她要想想,怎么才能将人看着,毕竟是铜墙铁壁一样的将军府。
杜娘嘱她早些休息,起身告辞。
“后面好多天能让我睡,还怕不够吗?”谷妍依送杜娘到门口,想起一事,“苏芍要的宣纸,记得给她送去,她来找我吃了闭门羹,不知道多着急呢!”
看她能开玩笑,杜娘明显放心了些,笑点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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