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鬼气在杨行间的鬼气下,掀不起任何波澜,行动也牢牢被杨行健控制。
“我要去哪里?我要做什么?”
为首的鬼魂听到杨行健的询问有些迷茫,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啊!”鬼魂大吼一声,接着便是更无理的冲突。但却被杨行健抬手拍了回去。
“看来你不知道,那我来帮你一下。”
杨行健伸出两个手指,喜怒悲思是种强烈的人类感情加持,同时模拟黑暗磨盘感觉,点打在鬼魂的头颅之上。
即时,为首的鬼魂额头上出现指印,一股青烟从他的头顶冒起。周身的怨煞鬼气也进皆被收回魂体之内,双眼清明了不少。
紧接着他便看向杨行健,油然而生一种臣服之感。
“鬼神再上,受小鬼张聪一拜。”
张聪恢复了神智以后,各种生前的记忆席卷而来。看到杨行健下拜,不仅是有一种鬼魂之间压制,同时也有再造之恩。
在杨行健看来,自己与眼前的小鬼之间,有了一种莫名的联系。
小鬼完全恢复神智,同时压制怨煞之气,完全来自他的帮助。相当于是“借”了他的力量。
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似是而非的上下级关系。只要杨行健愿意,他便可以收回自己的分出的人类情感,使眼前的魂魄再度受怨煞之气的侵蚀。让疯狂再度占据理智。
可是也有让他不解的地方,那就是为什么之前江笑尘没有和他建立联系。难道这个也要因鬼而异?
在他看来之前的老太婆虽然具有清晰的神智,但却已经深陷极端。因为老太婆对于张宇的保护已经达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哪怕死后,也要守护着他。
也许这种本身具有极端情感的鬼魂,杨行健是没有办法建立联系的,他们的极端情绪有的时候就如同茫茫黑夜中的明灯,为他们指引前进的方向。
只是这个方向,往往都是错误的。因为驾驭他们的,早已不再是理智。
“起来吧。”
杨行健受了眼前男人的一拜,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理所当然吧。
“谢鬼神大人!”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了吧?”
张聪听到杨行健的询问,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似乎回忆起生前悲伤的往事。杨行健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悲凉,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凉,以及心底里潜藏的愤怒。
“不敢隐瞒您,我本是张家村人,自小与张宇交好。后来我出村打工,攒了一些钱,村中上下都知道我比较富裕。有一次,张宇的母亲王秀秀病了,张宇向我借钱给他妈治病,我便将积蓄借给他,让他带王秀秀看病。
后来我才知道,他拿了我的钱,根本没有带他母亲去看病,而是去吃喝嫖赌。我气愤不过,便去找他要了一次钱,从那以后他便于我生怨,还说什么母亲的救命钱,才过几天就来问他要,不配与他做兄弟等等,便于我绝交。
其实绝交以后,我便也放弃了追回借款。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可怜的女儿得了白血病。家中一时拿不出钱财看病,我便又向他去问。结果他趁着酒劲,就把我杀了。
可怜我的女儿,没了我,谁挣钱给她治病呀。所以,鬼神大人,我必须要取张宇的狗命。还有张宇的老婆王莲,他的隔壁邻居张达,刘妍都是被他无端杀害,我们都想为自己报仇啊!……”
杨行健听罢,也逐渐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眼前四鬼,并非伤天害理之鬼。
他虽然之前看那张宇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太确定是否受到老太婆影响。同时普通人之事,他也不太愿意插手,他更愿意让平凡归于平凡。
“好,稍后我便不再阻拦你们。但我还有一事不明,人死后即使不魂归天地,也会因为对生前的眷恋,无法离开自己肉身。你们又是如何离开自己尸体,来到这里?”杨行健联想到之前被自己骨灰束缚之时,如今看到不受束缚,随意行动的鬼魂,他想要问个究竟。
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灵子的影响会让鬼魂不再受尸体的束缚。但这种肉身与灵魂的联系不会短时间消除。
“不瞒您,那个张宇的母亲王秀秀,虽然生前与人为善,但却极度维护张宇。我们死后,他便把我们的尸体拖到秸秆堆内,以焚烧秸秆为名将我们焚化。接着又将残渣碎骨找出来,倒入河中。我们无处可去,只得待在自己的葬身之地枯井之中。
后来王秀秀也被张宇杀害,抛尸枯井当中,我们当时正好恢复了一部分神智,便将王秀秀的尸体分食。王秀秀也因此将我们困在井中数日,直到今日我们彻底消化完她的尸体才得以亏脱困。”
听到这里,杨行健彻底明白了来龙去脉。眼前几人之所以能够脱离自己的尸身活动,本质上还是和杨行健一样,已经失去了牢笼的束缚。
至于之前的老太婆之所以能够自由行动,乃是刚刚死亡,就很快恢复了神志。因为被尸体所困,无法守在张宇身边。于是便蛊惑四鬼将她的尸体蚕食,以达到脱离束缚的目的。
同时也增强了四鬼的怨气和煞气,让他们进一步失去神智。变得更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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