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贵看到银子起先有些犹豫,想着不如暂且放她一马,以后要钱还怕不容易?
可转头一想,陈二爷那里他不就没脸了吗,所以他一发狠决定,银子他要,事儿他也要办,两头都不落空。
乌贵不是那有耐心之人,一把扯下牡丹发髻上的金桂簪花,捏着晃了晃,“不就是让你演场戏,朱员外不会吃了你的,瞧你吓得那样儿。明日我就去朱府侧门守着,要是过了巳时你都还没出现,哼,我就找人把这个送给朱员外,不信咱试试。“
说着捡起落在地上的一包银子,大步地走了出去。
里面传来牡丹的哭声,傅茵很想趁此机会进去,把对策商议好,可是之前拉屎那人却没跟着乌贵离开,难倒他不是乌贵得人?
这就奇怪了,他是谁的人呢?
古岳本想装作路人去引开那人,可是傅茵觉得不妥,万一还有同伙只是没发现呢,冲突起来占不了便宜。
大罗见那男的拿着银子走了,拉着小罗跟了上去,也顾不得被傅茵她们发现,反正算是互相看见,不亏。
得意洋洋的乌贵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一路。
没有留下和牡丹近距离接触,小罗本就遗憾,加上路上人少,跟了肥羊这么久都没能下手,更加烦躁了,看乌贵是哪儿哪儿不顺眼。
瞧见地上一根粗朽木,他鬼使神差地捡了起来,“大罗,你说我要是给他一棍子,算不算强抢,要是抢了,还能维护咱偷儿的纯洁性吗?”
大罗张了张嘴,贼不走空才是硬道理,目露凶光,“当然能,你打他是想给牡丹报仇。”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小罗眼睛亮出惊人的光芒,这年头,谁还没个心上人呀,他给心上人报仇不算破坏规矩。
热血沸腾的小罗握紧手中的烂木头,等到几人转进了巷子里,被大罗一使眼色,一咬牙,蹭蹭蹭地跑过去。
“地上银子掉了。”大罗张口大喊。
“嘿”小罗大喝一声,抬高手臂,棍棒紧随其后。
银子掉了?乌贵刚低头一瞧,脑袋上”砰”地一声挨个正着,立时头破血流,嗷嗷叫唤起来“狗杂种,敢偷袭爷爷。”
他眼冒金星,忍着疼要转过身看看是谁。
瞧着掉在地上的碎木块,小罗吞了口唾沫,怎么还不倒呢?他自己都觉着刚才的架势挺厉害啊。
“废物”大罗一把抢过烂木头,跳起来,对着刚转过身的乌贵又当头补了一棍子。
摇摇欲坠的乌贵立马倒在地上,抱着头翻滚了半圈,没翻过去,彻底晕了。
“嗯,这样就可以偷了。”大罗摸出那包银子,小罗当先抢了那只金桂簪花,放在鼻子边陶醉地嗅着。
“快走,白痴,把它给我。”
“死大罗,这是我的,我留作念想用的,不能卖喽。”
两兄弟你抢我躲,飞叉叉地跑没了影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古岳把这一切看了个正着,飞快地跑回去给茵子报信儿。
乌贵晕倒了自顾自个儿睡的,有人可着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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