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不困,我们不困的!您,二少爷,二少奶奶都还没有歇着,我们哪有先歇着的道理呢!”陈姨和张姨哪里肯睡,一再坚持要陪着秦妈妈。
有人陪着,秦妈妈心下自然是欢喜的,可她总担心会耽误了两位老姐姐正常作息时间。她不时抬头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希望女儿和女婿能快点下楼来。
“你别动!”秦知言这会自然没有闲着,她正在动作娴熟的给辛池处理右手手腕的伤口。
辛池便乖乖听话,不动了,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秦知言的脸上没有移开过。
“这道伤口起码有2-3公分那么长,而且还那么深,我都不明白你是怎么砸下去的那一拳,难道不会疼吗?你这手难道不是肉长的,是水泥灌的吗?”秦知言一边用消毒水给伤口消毒,一边化成严厉的医护人员,对辛池不停地碎碎念。
“不疼!”辛池抿唇笑笑说道。
秦知言抬眸扫了辛池一眼,翻了一个白眼,“不疼才怪!还真当自己的水泥灌的了!不论你是出自什么原因,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干这样自残的事了!”
“好,听你的!”辛池一副对秦知言言听计从的模样,让秦知言产生一种错觉,误以为辛池的性子本来就是这般温良易驯的。
但她的脑海里立即浮现方才她坐在车里见到的那一幕,即便是远远地望去,她也能感受到立于车身前的辛池,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意,以及那重重的一拳砸下去的瞬间,一般人首先不考虑那一下有多疼,就是那种一拳下去,砸凹的好像不是车顶,而是好似将整辆车都砸凹入土的气势,简直无人能敌。
想到这一层,秦知言心底再次骚动起来,她必须好好的查一查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万一他也是混黑道的,她身为警务人员,居然跟黑道的人领证了,传出去怕是会她的前途有所影响啊!
所以,秦知言在想是不是提早结束与辛池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呢?
“你在想什么?”辛池见秦知言眼神游离,便问道。
“没,没什么!”秦知言猛然摇头,她自然不能暴露自己此时的真心想法。
只不过,秦知言太不会掩饰了,起码她的一举一动逃不过辛池的眼睛,他抿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你觉得我很可怕?”
“不,不可怕!”秦知言越是急于反驳,越是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
辛池收回已被秦知言包扎很漂亮的受伤的手,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眸光幽暗不明,淡淡地说道:“你觉得我可怕就对了!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很可怕!”
秦知言没想到辛池居然在她的面前亲口承认这一事实,以至于她想再违心反驳下去也无力。
她抿唇看着辛池那道看起来好像写满了故事,布满了沧桑,落寞孤寂的背影,竟然生起一抹不知名的心疼来。
秦知言喃喃地说:“虽然你看起来有些可怕,但我坚信,你不会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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