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试着用隶字给昭部尉写了信,但是在竹简上写字,难度极大,稍不注意便写成了一坨,林心写了一两日才写了短短的一封信。
她拿了信问梁舒闻:“少主,你帮我看看能看懂吗?”
“有何看不懂的。”
林心拿了竹简让梁舒闻帮忙检查一下,梁舒闻接过竹简,一看信件内容:“昭公子,见信如晤,多日不见,你可想我?我十分想念在定襄郡的日子.....”
梁舒闻瞪着大眼看着林心,满脸的狐疑,林心着急的以为自己写的字他看不懂,赶紧让他给自己修改。
只听梁舒闻生气地说:“你一个姑娘家,上来问一名男子是否想念自己,你!你!”
梁舒闻气得话都说不上来了。
林心这才想着这里应该不能这么写信,急忙要拿了去修改。
梁舒闻将竹简一扔,气得再不理林心,林心只能自己偷偷地修改,不敢让他看见。
这日,林心一边整理梁舒闻看了的竹简一边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有没有认识的字。
林心问:“你们也是整日学孔孟之道吗?”
梁舒闻还是不抬头,答:“并未。”
“那你怎么这里好多论语,我还看到这篇。”
林心举起手里的竹简,指着上面的字问:“这个是不是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梁舒闻皱着眉头,不敢置信地问:“你不识得这些字?”
林心笑了笑,说:“我这几日也会认一两个字了,我看出其中几个字,猜呢就是这篇文章!”
梁舒闻更疑惑了,他问:“你会背孟子?”
“怎么啦?”林心满不在乎地问他,又道:“你们整日学孔孟考八股吗?”
梁舒闻对好气地打量了几眼,回答道:“以前治世自是《黄帝四经》,只现在皇上喜欢儒学,所以多看看,到时候若是一问三不知,就不好应对了。”
林心听了点点头,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禁锢女人罢了。”
梁舒闻问:“你知道董仲舒的‘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
“董仲舒我知道啊,什么天人感应是吧?”
梁舒闻点点头,林心继续说:“可是儒学很过分啊,施仁政当然好,可是为什么要把女人关起来?”
梁舒闻不解地问:“什么时候把女人关起来了?”
林心不想与他讨论这些问题,开始随手翻着桌上的竹简,有些不高兴。
后面几天梁舒闻也偶尔与林心交流几句,发现林心许多书都知道,只是不识字。
不过梁舒闻没有选择,只能与林心交流,林心知道自己只有两把刷子,所以给他想了一个办法。
“你看啊,我就算是你的学生,你当我的老师,你把你看的书统统教我一遍,这样你是不是记得更清楚了?”
梁舒闻给林心讲道以后确实发现自己更容易记住和理解了,开启了日日讲学之路。
这日,梁舒闻第三次给林心讲《举贤良对策》。
林心有些听烦了,神神秘秘地对他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梁舒闻凑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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