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走到大厅门口,悄悄伸头往昭部尉座位上看,座位上没人,难道他真的已经走了。
她刚才提着的心现在放下了,没见到人,正和了她的意,可是没见到人,又觉得很失落。
此时,昭部尉手里抱着几卷竹简,从侧厅的阴影里走出来。
林心一见是他,扭头就要走,昭部尉立刻着急问道:“为何要躲开!”
林心转身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没,我没躲啊。”
昭部尉看着低着头一直扯衣角的林心,深深叹了口气,最后说:“你去吧。”
她点点头行了礼,头也不敢抬地跑掉了。
昭部尉走到案几旁,单膝跪地,把竹简重重放到案几上,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正在思考什么。
而后他又摇摇头。
此时夏是知来了,昭部尉站起身,与夏是知说:“这几日忙完,大家可以放松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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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上下起了小雪,林心是南方人,还没见过下雪,烦恼忧愁已经全抛一边。
在院子里站了好久,她问阿宽:“我头上有很多雪吗?”
阿宽回答:“一点点吧。”
林心真想旋转跳跃,但是随时会有人进来院中,自己不能表现出小女生的样子。
阿宽问:“小木,你都在院中小半个时辰了,难道不无聊?”
林心两首伸向前接着雪,大声问:“下雪啊阿宽,你不开心吗?”
阿宽回答:“想起小时候在长安,每年都会下大雪,每天早上都要大早起来扫。”
林心有些疑惑,长安每年都下雪吗?
她在那里读书,也是第一年在那里过冬天,没有遇上下雪。
不过话说来,她发现现在的天气确实没有后来那么热,夏天的时候穿着那么长的衣服裙子,若是换了21世纪,分分钟中暑倒地。
不过这种自然的东西谁说的清楚呢,不是说明朝的时候就处于小冰河时期,天气比后来就冷很多嘛。
刚才一直没出来的梁舒闻现在站在门口看天,又看看林心。她以为他是责怪自己少见多怪,也跟着进了房间。
晚间,昭部尉回来了,梁舒闻要到大厅中去,平日他自己就去了,今天非要林心陪同。
她原是不想见到昭部尉,但是梁舒闻非要她一起,只能跟上了。
到了大厅,昭部尉和几个下属还在商量事情,好像是关于防务,说什么年节什么的。
梁舒闻让林心坐到一边去,她只能躲在一旁默默吐槽:才九月底就响应春节吗?这战备也太紧张了吧!
听他们说的,林心了解到这些都是各个村县的领头人,称为大啬夫,因为他们是把一天的事情忙完才过来的,所以只能这么晚才到昭部尉的住所来商讨。
等他们讨论完,林心都快睡着了,夏是知领着各地的大啬夫离开。
梁舒闻才指着外间对昭部尉说:“今日下雪,我家这个家僮第一次见。”
昭部尉看看昏昏欲睡的林心,又看着梁舒闻。
梁舒闻继续说道:“辰齐,我记得令堂也是濮阳人,不知濮阳冬日,是否下雪?”
林心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二人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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