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回过头对昭部尉报以一个大大的笑脸,她如同走进糖果屋的小女孩,此刻只觉得自己被甜蜜包围着。
选了好几样,她有些难以割舍,但是多了又拿不走,真是难以抉择。
正在思考的时候,她偷偷看外面站着等她的那个人,门口的帘子半掩着,他就这样立在门外。
身材匀称,背脊挺直,左手握在剑上十分气派。
“长身鹤立,就是这样吧?”她对自己说。
等买好了,她说会叫梁舒闻把钱给他,他也没有说话。
晚上林心看着买回来的蜜饯一个人傻笑,梁舒闻打断了她,问:“我可同意你今日出门?”
林心有些委屈地说:“昭部尉同意了。”
梁舒闻不说话,就是看着林心,她被他这样一直看着,觉得心里很乱,好像做坏事被抓住了一样。
晚上她想到那包蜜饯,又想到他的未婚妻,想到自己每次见他都小鹿乱撞的心。
“不可以!我命令你不可以!”林心在心里给自己下指令。
第二日林心又开始躲着昭部尉,之前还偶尔会遇到,她这次干脆躲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去。
十三十四这两日,昭部尉一直都在大厅里,送木简的人和办事的属吏来了一拨又一拨,她就一直都没有出房间。
林心悄悄看了大厅一眼,又转头问阿宽:“昭部尉不是有专门的办公室吗?他怎么这两天都在家里办公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你去看看?”
“没听说呀。”阿宽直愣地回答,又转过头对梁舒闻道:“少主,你可见昭部尉生病了?”
梁舒闻放下手中的竹简,想了想,慢悠悠地说:“兴许是病了。”
她很是不满地对他们说:“主仆俩打什么哑谜。”
十五日一大早,天没有亮她就起来了,因为要躲开昭部尉,这几日她都是很早很早就起来把地板擦了,这样一整天都不用出现在外面。
正当她擦到大厅门口时,门忽然开了。
她抬头正好看见站在门边的昭部尉,他一言不发,因为天太黑,又只一盏灯,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整个人高大威猛,不太好惹的样子。
林心站起身,问:“公子,是我吵醒你了吗?”
她见他黑着脸,似乎起床气还没消,赶紧给他赔不是。
“对不起啊公子,我不是有意的,我现在不弄了,你再去休息会儿吧。”
昭部尉见林心委屈巴巴地给自己道歉的样子,几天来的心烦意乱瞬时转化为怜惜之情。
这一日,昭部尉没有在院子里办公,后面的日子也都没有在院子里办公了。
甚至,昭部尉刚回到院子不多时,夏是知就会来把他喊走。
直到十九日晚间,梁舒闻与林心刚坐下要吃饭,昭部尉回来了。
梁舒闻说道:“正来得是时候,那便一起吃吧。”
林心刚要起身去准备,昭部尉开口道:“阿宽,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份夕食。”
阿宽领了命便出去了。
林心现在也找不到理由说不吃,只能陪坐在一旁,但是阿宽还没准备好,夏是知就来了。
夏是知进了院中见昭部尉在梁舒闻的房间,立刻进来就拉着昭部尉要回去继续商量军务。
昭部尉对夏是知说:“是知,这些事你与为印商量好就行了。”
夏是知还是坚持让昭部尉一同商议。
昭部尉也不解,问道:“以往这些事都是你与为印商量,近日总是事无巨细都要我决定,这是为何?”
夏是知擦擦手心,道:“这不是年底了,想做得好些,过个好年嘛。”
林心心里直吐槽:这才九月,就说年底,你这个年拜得也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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