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唰——”
“唰唰唰————”
几道黑影降落在杨树林里,树林里并没有灯光,只有高悬于天上的月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身着黑衣的他们几乎掩入夜色里。
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的是身着红衣的漓怀,自离开魔界这几个人便跟他缠斗了起来,漓怀屡屡败下阵来,可是这些人似乎并不是想取他的命,对,更多的是拖延。
漓怀越想心里越发慌。
神雪峰山脚下几个人摸上了山。
咔——
几人皆是一惊。
一人低头脚下踩烂的枯枝歉意的开口:“抱歉抱歉。”
“都仔细着点。”带头的那人皱眉,然后也懒得多说,谨慎着上前。
那个踩着枯枝的人咽了口口水有些怯弱的继续跟着大部队上去,一不留神便撞到了前面的人背上。
前面那人满心恼怒之情,压低声音,怒声质问:“你搞什么?”
那人也顾不得掩饰,苦着一张脸,颤抖着身子:“我,我害怕啊,那,那…可是是战神啊。”
“……”
是呢,谁不怕呀?那是战神啊。
与此同时,雪峰山顶之上,冰靖身着群青长袍负手迎风而立,以高傲的姿态似在俯视着整个雪峰,冷烈的风吹动着衣服上的薄纱,他目光深沉,似透过那层层雪雾看着什么,无喜无悲。
梅林早已不复当年,小屋桌子板凳木窗围栏破碎了一地,花瓣落在地上被杂乱无章的脚印踩得一塌糊涂,梅林后面的一个窄窄的小道上什么东西以惊人的速度划过,只余下被风带起的片片花瓣飘荡在空中。
“呼呼……”
澈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将小梓樱放在地上,然后勉强的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稍作…休息一下吧。”
小梓樱沉默的走到后面,扶着哭的几乎要昏厥了的小傲雪,玄觅无奈的看着小傲雪,又看了看自己肩头被泪湿透了的衣衫不由得苦恼自己嘴巴笨不知该如何安慰。
南宫辰也不知怎么安慰哭的直打嗝的小傲雪于是一跃跳上了树枝,沉默的观望四处以防那些人追上来。
“别哭了,你父亲说了大局已定,哭也没有办法呀。”澈开口自以为用了最和善的语气,但非但没有劝好小傲雪,小梓樱也跟着落下了泪。
“……”玄觅无言的看着澈。
澈尴尬的舔了舔嘴唇:“呃……”
【羽族】
羽族的大殿还是如冰靖记忆中的那般,此时的自己与当初的自己心境大不相同,而此时的身份也早已不是当初的连襟。
羽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战神可是许久未见了。”这样的笑容时常挂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是那样的温文尔雅,还记得优芊曾给冰靖说过羽廷就像是带着面具。
冰靖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到了如今…你那面具,也该摘了吧。”
羽廷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受到影响,自顾自的把一壶沏好的茶水到在荷叶状的茶杯之中:“战神也知我此次请你前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徣銮月铃一用,战神看在我们连襟的情分上也应当借我不是?”
冰靖懒得跟他打太极:“优芊在哪?”
羽廷递给冰靖茶水冰靖却连瞧都不屑瞧一眼,羽廷不觉尴尬平静的放开在桌子上,然后对一旁的手下打了个手势,手下领命退下。
“其实战神殿下大可不必如此,我们不过是各自想要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罢了,殿下也不必如此鄙夷我们的行为。”
“……”
“殿下,优芊上神在我这里住了这些日子一直被奉为上宾待遇,她终究是浮玹的妹妹,看在我家夫人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伤你们,我只是想要借銮月铃一用,殿下若成全,我即刻送你们夫妻二人离开,如何?”
“……”
“銮月铃不过是一法器,与它相比,想必对于你来说优芊远比它要重要的多,所以我不知为何你会如此纠结,还是说你对优芊的情感,事实上并没有我们这些外人所认为的那么浓厚?”羽廷没有得到回复也丝毫不觉灰心,继续缓缓的说着。
却不想冷不丁的冰靖开口:“几年不见,你怎变得如此聒噪。”
“……”羽廷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
片刻的宁静后,“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当真只是为了銮月铃。”
羽廷微微垂目,低低的轻笑出声:“战神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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