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回去,想清楚了再放出来。”
“是…”
楚萱爆发了,她怒吼着:“我想不清楚,我怎么都想不清楚,这辈子都想不清楚,我想不清楚为什么要让我大哥折磨成那样,你知不知道大哥他都要死了,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啊?”眼泪顷刻间冲破最后防线落下。
“你这是在质问我?”
整个大堂里鸦雀无声,静得让人害怕。
哗啦啦——
一桌子的酒水果盘全数被扫在了地上,魔君这次是真的怒了,大堂上所有的人全部跪在了地上生怕魔君的怒火会殃及到他们。
魔君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下一刻就能喷出火一般,他看着楚萱,背过身子努力的平复了心情,最后用手指着楚萱:“给我滚出去。”
夜貎上前拉着气得直发抖楚萱好言相劝:“小公主,魔君现在正在气头上,咱改天再说,好吗?”说着就要拉楚萱离开。
楚萱想要甩开,可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能甩得开夜貎,夜貎硬拖着她往外走,楚萱不管不顾的大喊着:“父亲,大哥同样是你的孩子呀,你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也那么残忍,父亲,你为什么这样对大哥,你枉为人父,你如此暴戾成性,必遭天谴……”
!!!!!!!
就连一直看热闹的卓殇都忍不住吃惊的看着被夜貎即将拖到门口的楚萱,而台下的那些群臣们,此时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把头都要埋到地底下的了。
夜貎仿佛被人定住了一般。
高台上的魔君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楚萱趁机挣脱了夜貎:“你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尚且那么残忍,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感情,就不配拥有子嗣,我真的,真的无时无刻不再恶厌我身上流着你的血脉,呵,对呀,我的身体这样恐怕就是对你的惩罚吧,你说你自己不干净,自己心狠也就罢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让我背负那么多血债,让我背负那么多人命,我真的是受够了,受够了!!”
说罢之后,楚萱一把推开了身边站着的夜貎扭头跑了出去,夜貎为难的看了看高台上的魔君又看了看跑出去的楚萱。
大堂上的魔君仿佛被谁抽去了全部力气一般瘫坐在位置上,整个人是那样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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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夜貎默默的走到楚萱身边,楚萱刚才像疯了一样跑了出来终于在跑累了也跑不动了,她蹲在地上无助的抱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夜貎。”充满委屈的声音叫着夜貎的名字。
“我在……”
“……”
————————
漓怀将奄奄一息的男子扶起,将身后的枕头摞起让他得以靠在床边上,男子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漓怀也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他看上去约莫40岁左右,皮肤偏黑,脸色和嘴唇依然发白,浓重的双眉下双目微闭着,漓怀扯开了他胸前的衣裳,这人真是一身腱子肉,倒是和他的长相挺符合的,充满男性的阳刚之气。
漓怀不由的就捏了捏自己胳膊上那没有二两的肉无奈的叹息一声。
漓怀从怀中取出一只金色的八角铃铛,正是当初在妖界被妖妃拿走的那只,漓怀将八角铃铛放在了左手掌心之中,犹豫了片刻之后将右手以同样的姿势摊开只见掌心中银光汇聚,一只灵蝶破光而生,这只灵蝶似乎比往常的灵蝶更加精致,翅膀处多了许多漂亮的纹路,灵蝶拍动了翅膀,与此同时,八角铃铛闪烁着隐隐金光。
漓怀看着灵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分隔已久,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灵蝶拍动着银色的翅膀,缓缓的飞向了金色的八角铃铛,一瞬间金光和银光在空中互相交织着,难舍难分,漓怀掏出一直备在旁边的匕首别过脸去一咬牙狠下心冲自己的掌心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从掌心中流落,但并没有流落在地上而是逆方向飘向了空中,和那金光银光融合在了一起。
漓怀立刻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气沉丹田,那光渐渐的没有那么浓烈,渐渐的彻底融合在了一起,渐渐的…落在了漓怀怀里。
漓怀睁开了眼睛,他那双原本就明镜漂亮的眼睛变得更加透亮。
漓怀拿起怀里的八角铃铛,八角铃铛铃铛本就是镂空的,按正常说铃铛中央都会有一个小球,可以发出声音,而这个铃铛里面并没有东西,不,准确的是说,先前并没有东西,而此时里面多了一只飞舞的银色灵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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