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带着漓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来到了后院花园的假山旁,按照夜貎所言,另一个储血库便在这假山之下,楚萱站在假山前望着假山,久久的。
漓怀看出了她的迟疑,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让我来吧。”
楚萱摇了摇头:“让我亲自面对吧。”
漓怀看着楚萱上前从假山上找出机关,看着假山从中间裂开渐渐的浮现出一个漆黑的通道,看着那漆黑的地下道里缓缓的浮现出微亮的光。
楚萱沉重的走了进去,天知道她此时有多么的紧张,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又要看到多少原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孩童们,因为自己而受到非人的待遇,内心的谴责让她无法轻松。
万幸,偌大的地下库里仅仅只吊着一人,楚萱还不待松口气儿却恍然觉得此人很是面熟,纵使他的脸上沾满了长期没有清洗而隐隐有些发黑血迹,不知何时楚萱已经泪如雨下,她不停的摇着头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可天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没底,今天一天她已经承受了太多,漓怀担心的看着她,楚萱娇小的身子隐隐有些摇摇欲坠。
漓怀看着楚萱一点一点的走近被吊在台子中央的人,看着她哭的说不出话。
台子中央被吊着的那个人竟在这时缓缓的抬起了头,他的头发凌乱着,身上皮开肉绽、触目惊心,可以说没有一寸的好皮,他的脸上和身上全都是血迹,有的是新的,有的是老的已经发黑了的,他的嘴唇干涩、起皮、发白,唇纹上裂着深深的痕迹,他的眼睛乏力、无神,眼下是两片疲惫的黑青。
楚萱猛然双膝跪在地上,漓怀吓得一惊,连忙跑上去。
楚萱抱着那名男子的腿:“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漓怀整个人都震惊了,眼前的这名男子竟然是楚萱的大哥???不对呀,在他的记忆里,魔君好像只有一个儿子,是老五呀,那这个大哥又是谁?
楚萱在她的兄弟姊妹中应当排老三,在她前面的两个,记不清楚是哥哥还是姐姐了,通通夭折了呀,那这个大哥是从哪冒出来的?
还有,如果这个人是楚萱的大哥,那么便是魔君的长子了,那按理说身份金贵着勒,又怎会被折磨至此?
可是,看楚萱这伤心欲绝,痛哭流涕的,也不像是假的呀。
但漓怀总感觉哪点不太对,不不不,不是哪点不太对,是所有的都不对,可现在紧急的不是这个:“楚萱,你先别难过,我们先让这位,先让你大哥放下来,先把它弄出去,咱们瞧瞧他的情况究竟怎样,这里面空气稀薄,还是先去外面吧。”
楚萱听罢,连忙把脸上的泪水抹了抹和漓怀一起将男人解开,男人似乎被吊的很久了双脚都没有力气站稳,漓怀让男人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撑着男人,男人的嘴唇动了动,但似乎并没有力气说话,甚至连抬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楚萱对漓怀说:“跟我来。”
楚萱在前面带路,漓怀架着男人,三个人绕过守卫来到了楚萱的住处,漓怀在楚萱的指导下将男人放在了床上,漓怀拉过男人的手腕为他把脉。
楚萱连忙问:“怎么样?”
漓怀查看了男人的脚腕和另一只手腕脸上浮现出难色:“此人手腕脚腕皆被挑断,血也被放的差不多了,现在仅凭着最后一口气吊着,恐怕……”
接下来的话漓怀没说,但楚萱显然也是猜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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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我听阿兰说大师兄来信了?”小傲雪尚未进门但声音早已传遍整个屋子。
冰靖正看着手里的信纸,抬头便看到自家闺女欢喜的进了屋。
“师父,大师兄来信可是说了什么?”峻熙在小傲雪后面走进来,恭敬地行了个礼后看着自家师父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问。
冰靖点了点头:“漓怀说魔界之事比想象中复杂,需得有人协助……”
“那我们就去帮助大师兄嘛。”小傲雪抱着冰靖的腿抬着头天真烂漫的说。
冰靖低头温柔的抚了抚小傲雪的头,峻熙问:“师父可是担心人选?”
冰靖点头。
峻熙拱手行礼:“不妨让我前去吧。”
冰靖看着峻熙并没有立刻答应。
峻熙也看出了冰靖的犹豫,笑了笑说:“我知师父是担心我太子身份,但我不光是太子,更是千栩宗三弟子峻熙,宗门之事我应当出一份力,此次,我仅仅只是千栩宗三弟子峻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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