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悬挂在天上,银白色的光芒撒在屋脊之人,宗刃拿着酒壶心事重重的坐在屋顶。
“喝酒竟然不叫我,真不够意思了。”漓怀手里提着一坛酒仰着头站在屋下打趣道。
漓怀轻点脚尖,下一瞬间便出现在宗刃身边,宗刃看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漓怀:“怎么?今天不用陪你们家那小孩儿了?”
漓怀玩笑着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怎么,我们大祭司还吃醋了不成?”
宗刃‘切’了一声,然后将酒壶对准自己的唇仰头,漓怀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来,宗刃不解的看向漓怀,漓怀拎起刚才放在身边的一坛酒挑眉:“喝这果酒多没意思。”
宗刃接过:“烧洒?”
漓怀:“别误会啊,我只是比较馋你这果酒罢了。”
宗刃低头不语,漓怀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道:“怎么不至于感动的要哭了吧,可别哭啊,小爷我可不会安慰人。”
宗刃哭笑不得地撞了撞漓怀的胳膊,随后猛喝一大口烧酒,星星点点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落,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给你讲个故事吧。”
漓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我在400岁那会儿去好友家里做客却意外结识一个在满池莲花之上翩翩起舞的少女,像仙女一样,之后我们成为无话不谈的伙伴,后来我随行师父外出归来之时得知少女即将成为妖妃,说实话,当时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我还是为她高兴,可那一天晚上就发生了变故,妖皇听信奸臣之言治我的师父以犯上作乱之罪,最终我在师父的庇护下才得以逃生,可我师傅却惨死,我满身伤痕对所有人都失去了信任,充满了敌意,也就是我遇到你之时。”
漓怀沉默着点了点头,宗刃仰望着星空说:“我回来之后以一己之力坐上了大祭司之坐,可意外的发现现在的妖妃早已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少女,她变得唯利是图,甚至现在操控妖皇,我本该……但……”
漓怀缓缓道出宗刃不愿说出的话:“你本该尽大祭司之职守护妖界子民,但你对她下不了手。”
宗刃抿嘴点了点头,随后一顿解释道:“因为她是我故去好友的唯一的家人了。”
却转头对上了漓怀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得马上躲开,:“仅仅只是因为如此?”
“我只是觉得她虽有不对但妖皇也并非无辜之人,而且她虽说唯利是图但也没有到无恶不作的地步。”
漓怀望着面前的这个后脑勺突然间笑出声了,然后越想越可笑,宗刃扭头看着漓怀,漓怀终于笑够了:“把持朝征、操控皇子,哪一条不是杀头之罪?”
宗刃皱眉:“可……”
漓怀挑眉:“你相信他是无罪的吗?”宗刃不语,漓怀缓缓扬起了头轻笑:“看吧,你自己都说服不了你自己。”
漓怀半托着脸歪头看着宗刃:“有些时候我们往往会对一些事情套上冠冕堂皇的幌子,其实不过就是不想当初少年心动之人落入那般情景,事实上心中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宗刃张了张嘴,但终究未曾说出话语,漓怀:“你清楚现在也只有四皇子能上皇位,你之所以不愿意帮他,很大一部分原因不也是因为你觉得以他的性子,如果他登上了皇位,跟他对着干的,哪一个也别想讨到好处,以他的手段,妖妃的结局随便试想一下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你一直在纠结。”
宗刃忽然将手中的酒坛摔了出去,酒坛从空中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酒坛应声而碎,里面的酒水更是流了一地。
漓怀却仿佛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一般懒散舒适的躺在屋檐上,将自己的一个胳膊枕在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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