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舒齐衍已经成亲,娶的是自己恩师的女儿,两人琴瑟和鸣,恩爱异常,可是夏禾却借了舒伶初的由头,在有一日舒齐衍醉酒回府后,便劫去了书房,自荐了枕席。
此事一出,那嫂嫂自然是与舒伶初生分了,连带着本就不大爱出门的舒伶初,更是不愿意出门了,甚至连院子也不出。
而因为叶氏掺了一脚,舒齐衍更是不得不纳了夏禾,使得舒齐衍夫妻二人逐渐离心。
当时她还幸灾乐祸过,直到她离府后,夏禾还好好的。
这一世,她自然不能让属乌龟的舒伶初再重蹈覆辙,又缩回她的乌龟壳里。
第二日早上,舒伶初便借着底下人汇报事情后,留了几个管事妈妈,说了自己有意将夏禾放出去的想法。
几人倒是高兴的,都自荐了自家小子,没有小子的便自荐了自家的侄儿。
西苑可整个都是舒伶初的,大房的一切都给了舒伶初,可想而知她的腰包有多厚实了,所以底下的人听了,她要将自己的大丫头放出去,无不争抢着自荐自家人的。
舒伶初只让她们先下去,晚些时候再来找她,此事终究还是要夏禾点头的,舒伶初不能委屈了她。
底下的人见舒伶初如此慎重,更是热切了不少。
管事们离开后,檀云和熙春具是相视一笑,没有想到舒伶初竟然会想到,要给夏禾安排终身大事。
“小姐怎么会突然想起要给夏禾姐姐说亲,怪突然的。”檀云弯着眼睛,拿了舒服的鞋子给舒伶初换上。
“也不是很突然,前几日去给祖母请安,听到了姑姑在给采菊准备嫁妆,便想到了夏禾,夏禾和采菊当初可是同一批人,若不是祖母将她指派给了我,又如何会让她受这委屈,到现在也没给她相看个人?”
舒伶初有些叹气,看起来有些自责,熙春看了舒伶初一眼,将帕子拧了半干递过去。
“夏禾怎会怪小姐,能来小姐跟前伺候,可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福气呢。”
舒伶初笑了笑并未接话,接了帕子擦了擦手,便由两人扶着在院子里走走,早起刚吃了东西便要接见底下管事的人。
坐的久了,难免积食不舒服,时日久了,脸色便会不好,所以舒伶初常习惯在外面走走后,再回来练字。
午间伺候着舒伶初歇下后,两人一左一右放下床帘,慢慢的,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站在外面,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这几日夏禾总不见好,可怜见的,看着我都心疼,当初我受伤时,也常得夏禾照拂,如今她受了惊,还不知道这好消息呢,好妹妹,你替我在此帮帮忙,我去告诉夏禾这个好消息,马上便回来可好?”
因为夏禾受了惊吓,这两日都在床上躺着,有素言照顾着,但任旧整个人郁郁的,熙春十分的担心,所以今天听到这个好消息,便忍不住想要早点告诉夏禾。
“嗯,姐姐快去吧,你回来时,顺道去躺厨房将那吃食端来,到时候小姐醒来,我只说你去厨房了便是。”
躺在床上的舒伶初闭着眼睛听着熙春下楼梯时,轻轻的踩踏声,以及檀云走进来,慢慢朝着她床前脚踏跪坐下时,衣服发出的摩擦声。
渐渐的,一切声音逐渐归于平静,床上的舒伶初才露出一个安详的浅笑,似是做了个好梦。
熙春这边,出了漱芳阁便往她们下人住的侧院而去,因为几人是贴身的丫头,倒是每人有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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