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廖氏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只说了两个字,便大喘着气儿。
房景渊抬起的脚步顿住,借着屋外微弱的光在凳子上坐下,看他这个样子,显然没有准备近前。
“怎么屋子里不点灯?”
他拧着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想要抬手去拿那茶壶,又听到床上廖氏的喘气声,停顿了一下又放下了手。
“刚累着了,便想着歇会儿,怕别人瞧见,所以就没点灯,没想到老爷会过来,我这就将灯点上罢。”
说着,廖氏便要自己撑着坐起来。
“不用了,你好生躺一会儿罢。”他摆了摆手,并不准备上前去扶,倒是说起来此的目的。“对了,我与你说的那事儿?”
无论他会不会看到,平躺在床上的廖氏摇了摇头,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与那叶夫人倒是见着面了,只是左右试探,那夫人似是对咱门家颇有抵触。咳咳~”
颇有抵触?怎么会?难道京城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鹤城了?
房景渊垂眸,紧紧的拧着眉毛看着桌子上的花纹,似是十分的不理解。
“是不是你没有说清楚?”他不死心的再问道。
“没有,她多有回避,问及儿女亲事时,只说已由舒大人做主了。”
想到自己那个和自己一样体弱多病的女儿,脸上露出哀戚之色。
原本就身体不好,这次外放,奔波如此之远,她差点就扛不住,索性养了半个月她才敢办这场宴会。
本想带着她多出来走走,可是却走不了两步就咳血,实在没办法,只能在院子里歇着,纵是听到外面笑语不断,她那可怜的女儿,却不能同乐。
而且看那个样子,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嫁人
房景渊听到廖氏如此说,叹了口气,安抚了廖氏几句后便离开了。
虽然听廖氏说舒家并不准备结亲,可是他却并不准备放弃,他这次是外放鹤城,可也是浪费了家中功勋才换来的。
家中的功旭已经没了,别说升迁了,下次又拿什么来保命呢?
而且他做惯了高官,并不想止步于此,他还想为他的后辈们留下基业呢。
他要在皇帝腾出手来收拾他前,找到保命的,而舒家便是最好的选择。
而这边府中,在舒家人离开后,小绿便借口也离开了漱芳阁,她要去找折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行。
不过在去找人之前,她需要再去见一个人。
“嘿嘿,都是自家人,何须客气,修弟喝两杯也没甚关系的。”
男宾席这边,房楚渠见舒齐修一直盯着面前的酒盏看,便劝了两回,可是舒齐衍每次都以他还小为由,替他挡了。
房楚渠早看不惯舒齐衍了,不过一个庶子,也敢这么自作主张,站在嫡子的前头。
若不是因为父亲的叮嘱,早就将他给赶出去了,哪里会让他坐这么好的位置,可是想着父亲说了。
给他说舒家的嫡女为妻,想着要早点打好关系,且开宴之前父亲便叮嘱过他,好好招待舒齐修。
此时自然不会放过,所以便端了酒,横隔在舒齐衍和舒齐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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