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输了!”
“哈哈,老子人设太完美,得多造出些劣迹,不然会迷倒太多女弟子。老子不是怕应付不过来,是怕阿微不高兴!”
“少跟我油腔滑调,这些话留着跟你的柳师妹和王师妹说。”
他见她油水不进,调侃的兴致大减,闷闷地喝了几杯酒。
昨日他收到扬州来的飞鸽传书,说叶符禺病重,他就知道自己的比试要提前结束了。他离开扬州前,叶符禺还精神抖擞,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但是,他并未收到叶家的信鸽,怕是叶景将此事给压了下去。
“阿微,明日的比赛你是希望我赢还是沈诺赢?”
“输赢并不能因我的主观意愿而有所改变,谁输谁赢只能看个人本事。”她看向对面酒楼的屋顶,映衬清砖黛瓦的是一览无遗的蔚蓝。
“若是能顺你意呢?”
“哈哈,明日好好比试!”
“你为何还信我?”靖云凝视着她。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既然知道给张宗岱提供资金的对象是叶家,为何还要信任他?她大可将此事告诉她的师兄们,然后疏离他,对付他。
“因为你是我朋友。”
从他们相识以来,他一直护她救她,这份情谊让她不得不信他。
……
青衣楼。暗影阁。
屋子的人似乎并不喜欢光亮,室内昏暗,只点了一根蜡烛,打开的一扇窗户也是黑黝黝的,看不到景致。
“楼主,江城下山了!”宋帆说。
“嗯。”
“孟罹遣人送来书信一封,他想要江城的性命。”宋帆淡淡地陈述。
夕揽单手拿着一本《孙子兵法》,已经翻了大半本,没再有动作,目光落在了案上。案上放着一封信,摊开放置,只有寥寥数语:
暗杀:江城
酬金:五十万两
落款:神木宫
融在黑暗里的夕揽不出声,面具之下的唯一可以洞悉他情绪的眼睛也融入了黑暗中,沉寂如渊。宋帆揣测不出他的心思,只能在一旁等待。
“拒了。”他终于将书放下,依旧是简练淡漠的回答。
“是,楼主。”宋帆不敢多问,低头回答。
“把时雨叫过来。”
“是。”宋帆顿了顿,最后退出暗影阁。
他多次想要跟楼主说,时雨这孩子根本不适合留在青衣楼,因为他有感情,但每次话到喉咙,他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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