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宸,你怎么也在这?”
来人语气熟稔无比,大概是太瘦了,显得颧骨有些太高了,五官也不太大方,有些尖锐,厚厚的粉底下面影影约约还可以看出点麻子。杨晓宸想了一会,有些熟悉的感觉。
“怎么你还需要参加这个呀?和顾伯伯说一声你不就可以进来了。”来人凑到杨晓宸耳旁,看似是耳语,声音却拔高了几分,正德厅里怕是没有人听不见的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全集中在了杨晓宸身上,眼神里透露着恨意,杨晓宸觉得脸火辣辣的,脑袋快要冒青烟了,流言是最会害死人的东西了。怎么说熟悉呢,这样爱嚼舌根,诬陷人的,除了她还有谁,虽已想不起名字,却记得私下里女学生们都叫她“长舌妇”,私下名声不太好,但依着人都爱探人隐私的心理,爱八卦的习惯,再加上她好似有个在京城做什么大官的亲戚,倒是个吃得开的。杨晓宸嘴角微微带笑语气平缓,“那你怎么来了,你京城做官的亲戚不是早给你疏通好关系了吗?”
“你胡说什么?”白叶萱气急败坏涨红了脸。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白叶萱,有个胆小的竟哭了起来,机会本就来之不易。白叶萱慌得不得了,杨晓宸怎么会知道的。
“是,我是胡说,那你知不知道你胡说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你是在质疑书院乃至王爷的公正吗?”
白叶萱哑口无言,红着脸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挑衅,本想给杨晓宸招恨,没想到给自己惹了一身脏水,还好杨晓宸没有咬定这事。
入学考分为“诗文”“书法”和一个自选科目,你可以从琴棋画射等才艺里任选一个自己擅长的,表演便好。
杨晓宸拿到诗文试题,顿觉这次考试倒是比上一次更难了一些,但杨晓宸怎么说也是多活了十几年的人,加上这几日也没敢对这事掉以轻心,把顾淮森和二姐姐给的书卷都温习了一遍,诗文一关倒过得轻松。就是这字毕竟不是一二日可以练成的,杨晓宸小心翼翼地认真写,仍是不堪入目,愈发后悔上一世没有勤加练习,前后两世快二十岁的人了,写的字与几岁的稚子没有什么分别。
才艺这一门,杨晓宸依旧选的是舞,其实她的古筝琵琶弹得其实都不错,但要说真正喜爱的便只有舞蹈罢了,随乐而动,随心而动,每一次跳舞都是感情心灵的挥洒。
选择“舞”的只有白叶萱和杨晓宸,两人换好衣服,本来应该由教仪指定顺序,白叶萱却抢在了教仪开口之前,先站了起来,“先生,我今天要跳的是《采薇》。”,说完还斜眼给了杨晓宸一个挑衅的眼神,上一次姚老夫人的生日宴上,杨晓宸就给姚老夫人跳了这支舞,当时姚老夫人直夸跳得好,还赐给了杨晓宸不少好东西,让大家都眼红了许久。而上次考试杨晓宸选的也是这支舞,却是把自己都摔晕了。白叶萱回去把这支舞练了许久,觉得自己定是比杨晓宸跳得好许多的。
这身衣服也是她母亲特意为她去新做的,用得当下最流行的流光锦,起手间,大袖滑至肘部,腕上的赤金雕花手镯便格外亮眼,在一旁的学生们,有人小声议论起来,忍不住盯着那镯子两眼放光,白叶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镯子是堂姑妈从京城派人给她捎回来的,足足有三指宽,别说这来借读姑娘家里不会给买这么金贵的首饰了,就是杨晓宸家怕也未必舍得。
那镯子样式,杨晓宸看着倒是还不错,应该是出自京城有名的云珮居的东西,但上一世云珮居珍藏的名家之作都似流水一样的被人送到了眼前,这普通的一个小镯子还入不了眼。杨晓宸觉得白叶萱有些蠢得不分轻重了,慕容大家几个难道是来欣赏她镯子的人不成,也难为她带着这么重的镯子手还能抬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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