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伏诸夕回到先前的空地上,大家已经在开始处理那斑豹和其他十几只小兽。
伏诸夕好奇的凑上去,只见斑豹已经被开膛破肚,皮毛也被剥下来打算拿去做成皮衣,正好冬日御寒。
大家其乐融融的忙碌着,有的负责切分,有的负责剥皮,有的生火,大家都分工细致,为一月后的冬日准备着。大家从不分你我,都是按着每家人口均分,谁家有事全村人都会主动帮忙,宛若一个大家庭。
看着有的被做成肉干,有的放了许多盐做成腊肉,有的用火熏成黑漆漆的熏肉,五花八门的做法,似乎就差香肠了。
“咦!”伏诸夕想到着,灵光一闪。
“麻婶,你们有没有吃过香肠呀,就是把肉切成小片放很多调料装进小肠里,然后自然风干的东西。”
“装在小肠里?小肠那么脏怎么还把肉放里面吃呢,你这孩子。”麻婶显然不理解那装排泄物的小肠怎么吃。
“可以吃的很好吃!”伏诸夕想着都刚蒸好的香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冬天怎么能少了香肠呢。
正低头忙碌的大家听见后都纷纷抬起头,看着说着说着还咽口水的她,都用奇怪的表情看着她,应该是在想这孩子口味咋这么特别。
“相信我嘛。”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麻婶。
“那我们就试试吧。”麻婶也是好笑,大家也都停下来看看她要怎么弄。
伏诸夕走到正在处理的一头山猪旁边,让李伯帮忙把小肠取了出来。还好她小时候在农村长大,见到过家里杀年猪时怎么处理的。
看着拿着小肠的李伯,她犹豫了因为这个要先把里面的排泄物弄出来洗干净,再把多余的油脂刮掉,只留下薄薄一层,但她是她只见过却从没有自己处理过。
犹豫了一下后,她还是接了过来。拿在手上感觉又粘又滑,但她还是克制住了不适感,朝水边走去。
大家也是一愣,没想到她会接过去自己弄。
“艾,来,你给麻婶说怎么弄,你这孩子就别弄这个了。”麻婶看着接过小肠的她。
“没事,我自己可以,不能什么都让你们来。”伏诸夕一是不好意思开口总让麻婶帮忙,毕竟这是自己想吃的。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的世界了,既然来了,就要融入这个环境,她也并不是大家闺秀。
麻婶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了,过来帮着她一起处理。大家也继续忙自己的活。
“耶!好咧!”伏诸夕看着手中小肠还是像那么回事。
“然后还要弄些什么。”麻婶看着被洗的白白的小肠还是有些疑惑。
“然后就是要把,肉切成小块,把干辣椒,干花椒磨成粉,然后加盐......”
伏诸夕说完就撸起袖子和麻婶他们一起准备,聊着天,热情高涨时,一个婶子唱起了她听不懂的类似山歌的歌曲,大伙一听便开始接着对唱,一日欢声笑语。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天一亮,伏诸夕就跟着大伙一起上山打猎,每次又都收获颇丰的回来,但大多是些没入阶的野兽,然后又将肉处理好储存起来。
就这样过了半月有余,石磨村也即将迎来今年的第一次雪,那时候便会封谷,大家都不再外出,也是村子最为清闲的日子。
“麻婶,我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伏诸夕和麻婶和往常一样坐在庭院的椅子上聊着天,看着天空漫天星河,但那水星却看不见了,在伏诸夕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没再出现了。
哼哼则有些无聊的趴在伏诸夕一旁,想来一开始的稀奇劲已经没有了,但听见她对麻婶说的话,随即立起脑袋,看看她看看麻婶。
“想出去了吗?”麻婶先是一愣后随即轻呼口气。
“嗯!”伏诸夕看着麻婶,神色坚定。
“行吧,你也总不能和我们这些老妪留在这山中,你应该去更开阔的地方。”麻婶并没有劝她留下,她知道这里不需要她。
“谢谢你麻婶!”伏诸夕站起来轻轻扑到麻婶的怀里,抱着麻婶的脖子,头放在麻婶的肩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轻轻擦掉,并没有让麻婶看见。
太多的话最后也只化作一声谢谢。
哼哼看见则重新趴回地上,将头放在两前脚间,耸拉着耳朵,抬眼看着他们,神色也略带些许忧伤。
“好啦!谢什么呀,还跟麻婶见外呀。”麻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嗯!”伏诸夕轻嗯了一声,回到椅子上,看着麻婶虽面露微笑却难掩那份不舍。
“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后天吧。”
“也好,再过不了几天初雪就要来了,那时候就不能出山了。那明天大伙儿给你践个行吧。你的香肠不是还没吃嘛,正好差不多晾干了,明天就煮来吃了。”
“好!”
一早,麻婶就带着她去通知大家说她要离开的事,大家都纷纷不舍,但是都没有过多的挽留,兴许大家都知道总不能让她一直都留在这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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