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处土墙青瓦的矮房,主屋的旁边一处草棚,下方是土砌灶台,主屋的外边圈养着几只小羊羔。
走进屋内,物品收拾的井然有序,可以想见麻婶是个勤快的人,阳光透过窗户将屋内照的明亮,屋内的采光倒是极好。
伏诸夕在麻婶的热情招待下,找了根凳子有些拘谨的坐下,哼哼倒是看见圈里的小羊羔正在哪儿开心的蹦跶着。
“来,让麻婶看看你的伤。”麻婶一脸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娃娃,有些担心。
“啊,谢谢麻婶,不用了,快要好了,没什么大碍的,衣服我也刚换过了。”伏诸夕心里有些感激,但是让她就这样她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不要怕,这里就麻婶一人,这山间得野兽凶猛的很,有的伤可不是用些药就好了的,要是不及时处理就麻烦了。”麻婶怕是因为这孩子不好意思,才拒绝,赶紧说着。
伏诸夕犹豫了一下,便把背包放在一旁,走到里屋,将后背的伤口给麻婶看。
“哎呀!你这孩子,还说这没事,背上的肉都快挖没了,这都多久了,结了好厚一层疤,还好没有化脓,要是化脓可就麻烦了。”麻婶看见那三道厚厚的硬痂,就可以想见原先的伤口有多深,不由感叹这孩子命大。
麻婶从屋子的一个小箱子里翻出一个小瓶朝她走来,打开可以看见是淡绿色的膏体,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这药膏是以这山间的一味小通草为药引炼制的,对这种野兽的抓伤咬伤效果甚好。我们石磨村以打猎为生,难免都会被野兽所伤,所以这通草膏是我们石磨村家家都必备的,外边可买不来呢。”麻婶一边轻轻在伤口涂抹着,一边介绍着这药膏的奇效。
伏诸夕感觉背部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让她感觉舒缓了不少。
“谢谢你,麻婶。”
“艾,你这小娃娃谢什么呀,我们这石磨村呀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来过外族人了,你既然来了,咋们就是有缘。”
麻婶说完便转身笑着朝屋外走去。
伏诸夕穿好衣服,打量着四周,屋内靠窗有一张陈旧的木床,床的旁边有一个大木箱子,还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一盏发黑的油灯。
“来,把身子擦擦吧,看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泥,吃了不少苦吧。”麻婶打来一盆温水,说着便拧着毛巾准备帮她擦拭。
“不用了麻婶,我自己可以的,谢谢。”伏诸夕看着十分热情的麻婶有些不好意思。
“行嘛,那你自己来,小娃娃害羞。”便转身在床旁边的大箱子里翻找着,随即拿出几件和她身上材质差不多的素衣。
“这是之前我孩子出嫁前穿的衣衫,你先凑合着穿,也算干净。不过你这穿着还甚是奇怪,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看着还挺好看的,摸起来也比这麻衣舒服多了。几十年没出去过了,现在外面都这样穿了吗?”麻婶看着这奇怪的衣物发出了全村人共同的疑惑。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向来比较喜欢新颖的东西,应该是这个原因吧。”伏诸夕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尴尬笑着略带敷衍的回答着。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说着麻婶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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