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期却皱了皱眉,神情又变得紧绷,看着碗里的肉挑出一抹复杂的笑,是啊,她怎么可能像她?若是她在,肯定大半锅都要进她的肚子,说不定还要撑得晚上要他给揉肚子。
她不精致,没有什么仙气,恨不能钻在钱眼里,可他就爱她那份俗气,又爱她市侩中的那种豁达。
她会因为饭食不好而哭,又能被一碗羊汤面哄得破涕为笑。跟她在一起,他也变得爱吃,爱笑,爱上与人同眠。爱上……活着的感觉,而不完全是因为需尽义务。
“你发什么愣啊?”云梁问他。
夏侯期放下碗,“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云梁有些懵,“是你们不放我走的,现在又来问我。”
“你没有故意接近朕?”夏侯期说。
“嗯……救你确实是我的本意啦,可谁让我是个大好人呢,换别人我也会救。”云梁说。
夏侯期眯起眼,“你在大虞国师府,应该知道云梁这个人吧?”
云梁一愣,随即心情复杂的点头,“知道。”
“你知道朕爱她,一直在思念她,所以你想利用她打入朕的心?”夏侯期说。
没等云梁说什么,夏侯期又轻嗤道:“可你终归不是她,你们不一样,你也不用装作是她。”
这倒让云梁自己也懵了,是啊,他说的也没错,自己也已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云梁苦笑一下,也不想再解释,只是低头看着掉在桌子上的一小块儿火炭,它原本是红色,现在已完全是黑的,早已熄灭。
“皇上多虑了,不过您若要让我离开,不想再见到我,那就尽快好起来,您好了,我也就能走了。”
说完她站起身,努力撑起笑容,“皇上,待会儿记得吃药哦。”
说完她走出凉亭慢慢走远,反正陪吃的任务已经达成。
在宫里守了几天,夏侯期的情况终于慢慢稳定,从倪省口中,云梁得知祁渊的战事也已稳定,痛失爱人的沈玉玑在殉情未遂后,开始疯狂的报复,誓要彻底灭了祁渊,目前战事还算是稳定。
这天云梁一蹦一跳的跑来看夏侯期有没有按时吃药,照例是不管那些跟班太监的阻拦直接闯进去。
“皇上……”
云梁只叫了一声,头发差点全部竖起来,然后夏侯期还没看过来,她就立刻缩了脖子呲溜一声退出去,在外面站了一下,然后迅速跑回自己住的地方,收拾了小包袱就要开溜。
“小衔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呀?”
可能夏侯期还是好奇她来干什么,叫福子过来问,没想到正撞上云梁要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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