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省站在凉亭门口，因管家不让打扰故也没出声，一直看着落倾尘和蜜蜡下了半的棋。

落倾尘伸手拿茶的时候才看见他，有些意外，“你站了多久了？”

倪省没有回答，突然走过来垂眼道：“国师大人……”

落倾尘知道他为什么而来，深吸了口气又把目光放回棋盘：“你回去吧，帘城那边不会一直困着你师父的，我近来忙，一腾出功夫就想办法。”

“多谢国师！”

倪省膝盖刚要打弯，落倾尘就摆了摆手，“别那么大身上了，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摆那么副脸子干吗？你师父没教你磨练心性吗，这么点儿事就受不住了。”

倪省嘴唇蠕动着，最终低下头没话。

落倾尘没再看他，又捻起棋子，“回去等着吧，要是你不放心就先回你师父那里。”

倪省仍没话，突然拿起一旁盘中的柑橘剥起来，剥之前还特意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这次他剥的十分利落干净，把剥好的果肉都放到盘中码好。

落倾尘看他一眼，随后仍旧专注的下棋，下到中途思索时随手拿了瓣柑橘吃起来，吃过后仍是习惯的把核直接吐在地上，有时候还掉在桌子上。

等下到一半他突然看了看一旁的倪省，“别跟这儿站着了，回去吧。”

倪省这才低声应了，回身走了出去。

蜜蜡望了望他的背影，突然道：“这个人还想做国师的徒弟吗？”

“谁跟你的？”落倾尘冷冷看向他。

蜜蜡忙：“国师府自然没人嚼舌头，只是草民跟他聊过，自己也大致猜出些。”

“那你挺闲的。”落倾尘。

蜜蜡闭嘴，棋子却落得很稳，落倾尘盯着棋局眉眼紧绷。

蜜蜡笑笑：“不然今先到这里，这局放着，不着急。”

“不必。”落倾尘，闷闷道，“今要么解了要么输给你，用不着等明。”

着落倾尘抬头瞟蜜蜡一眼，“你确实有些聪明，不对……”

是有灵气。

世上聪明人不多，能聪明而又富有灵气的更少，落倾尘看出来了，眼前的光头是个很好的苗子。

蜜蜡仍旧笑眯眯揣手道：“那好，草民也不急。”

落倾尘又紧盯着棋盘，拿了瓣橘子塞进嘴里，正要吐耗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接在他的唇下，落倾尘抬起头，蜜蜡笑道：“给了我吧，国师大人。”

落倾尘吐了核，却觉得有些别扭。对面蜜蜡掏出一张纸折了放在桌边，把那颗核放在上面。

落倾尘突然敛眉，他想起自己确实在大晄寺见过这个和桑

“你是……那个扫地的和桑”落倾尘道。

蜜蜡一愣，“国师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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