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宽气道:“妈的,真想宰了那帮兔崽子。”
靳铮把他往路旁一拉,随后纵身带着狄宽跃上树,两个腰上别着鞭子的人从下面走过,狄宽咬了咬牙,“靳大哥,我们就这么回去吗?”
“那些人很可疑,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靳铮又往田地那边看了看,然后又,“而且秀女们如今的安全也不确定,那些人也许不会让她们被送出去。”
他完回头看见狄宽一副激动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个愣子,希望不要坏事才好。
靳铮和狄宽潜入附近的镇上,朝县衙那边去,一路上所看到的百姓住所倒还算正常,只是街上没什么人,只偶尔有些挎着刀别着鞭子的人来来回回走。
靳铮和狄宽赶到县衙时日头已偏西,他们想等晚上潜入知县大人家里,白县衙门口肯定会有很多人。
等入了夜,靳铮和狄宽沿着房顶一路到了知县大人家里,知县家里的灯还亮着,院中似还有吵架声,稍微凑近点,一个女子的咆哮声震得耳膜都嗡嗡响。
这种声音一直到夜深了才停下,靳铮已经摸到知县大人住在那间房,让狄宽在外面放风,自己从窗户潜入。
知县大人并没睡,正在外间叹气,突然见一个蒙面男子闯进来,刚要叫人靳铮就过去用两手掐住他咬合关节,然后从怀里掏出腰牌。
“我是这次来接秀女的皇城禁军统领靳铮,知县大让罪了。”
靳铮着拉下了蒙面的黑布。
知县仍是受惊吓般后退几步,然后看了看里屋睡着的夫人,最终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原来是大人,大人怎么……”
“我已知道这里的事情。”靳铮,“此来是向知县大人确定秀女们可还安好。”
知县仍旧缩缩着身子,连连点头:“都好,都好,那是要送去皇城的人,怎么敢怠慢。”
“这里的事,你从来没有上报过,还是上报了没人管?”靳铮又问。
知县一副要哭哭不出来的神情,最后过去检查了一下门外没人,这才又关好门引着靳铮到桌前坐下:“实不相瞒,下官一家如今都被他们管着,根本没法上报消息。下官……下官有一祸根儿子,从发烧烧坏了脑子,长到快二十五还寻不到老婆,后来一个侍候我夫饶丫头还算不错,她是外地来的,但是人很伶俐,又聪明,而且不嫌弃下官的儿子,下官就和贱内做主把她娶了过来做儿媳,谁知这丫头竟是原来的镇南鬼,她从进我们府都是有预谋的。嫁过来后她的性情就一点点变了,平常稍微不顺她的意,我们家从老到她便骂上一遍,有时还动手,还扬言要杀我们全家,杀了下官的儿子……”
县令讲着几乎要落泪,靳铮没成亲,不晓得一个女子撒起泼来会有这样的威力,也不知真假。
知县擤了下鼻子:“她身后又有大群的镇南鬼,她站稳脚跟后他们就来了,之前我们这里到过很多像她这样的女子,嫁过来后都是立刻显露原形,他们里外勾结,现在我们整个河曜都被他们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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