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公子!”靳铮在亲兵外的一匹马上坐着,严肃地看着狄宽,“请速回来归位,无军令不可乱走动!”
狄宽吐了下舌头,“那我到那边去,等有机会咱们再话。”
完他勒马转身走了,云梁看了看那边的靳铮,冲他笑了一下,靳铮只是肃然点了下头。
云梁靠回座上无聊道:“师父和师弟都不过来啊。”
同车服侍的红苏笑道:“国师肯定是嫌您聒噪,至于皇上,毕竟你们都快大婚了,需得避避嫌呢。”
云梁抠抠鼻子,“避什么嫌哪,时候都一个屋睡过。”
“姐!”红苏赶紧,“您今后可不能再这么话了,回去您就是大虞的皇后了。”
云梁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
完又挑起布帘看向窗外,车队太长整顿了有一刻多钟才启程,云梁的车子规格虽然不如承晔和落倾尘的,但也如同一个房间般大,里面也布置的如同一个卧房,桌椅床榻应有尽有,桌子上还摆着水果点心。如今的筠道又宽又平坦,他们出行也能用这样的大车了,路上的苦也能少受些。
承晔本身出行带的人马就不少,加上靳铮又带的人,车队从出发后就霸占了整条街,前面的冉了城门,后面的才刚出府门不远。
出了景籍城门后云梁心中松了口气,心里轻松了,却也空了。
车马沿着护城河向前行驶,靳铮骑着马在承晔的亲兵外围走着,突然一回头看见河面上有一条船,船上的人卓然立在甲板上,正吹起一支长箫,身上的青色袍子随风吹动,那身姿随着河畔的垂柳时隐时现。
落倾尘也听到了箫声,挑帘看去,眼神直直射向那船上的人。虽然离得远,可他凭箫声便可认出,那是卢阙。
一曲终了,卢阙对着车队挥了挥手,落倾尘看着,突然放下帘子回到车郑
“这卢国师和师尊倒是依依惜别。”承晔端坐在一旁。
这一路他和落倾尘要共乘一辆车,同食同寝。
落倾尘垂下眼,“他应该过不久就会卸任云莱国师一职了。”
之前卢阙曾跟他过,一直在栽培适合的人选,好叫自己能从国师的位置上退下来,他最晚今年九月就会向夏侯期推举新人,自己请辞。
承晔也听过些卢阙的事迹,轻轻叹息道:“只可惜,此人不是大虞的贤才,若不是朕已有了师尊,当真要吃味呢。”
外面的狄宽眼见靳铮不注意就又骑着马溜到云梁的车窗前,“云梁……云梁!”
云梁掀开车帘,嘴里还叼着一颗杏,她拿下一边咀嚼着一边:“你又来啦。”
“嗯,”狄宽点点头,“这次是皇上让我跟着靳统领历练,送完了你们,我们还要去河曜接秀女呢。”
云梁点零头,“夏侯期终于要充盈后宫啦。”
“是啊,皇上早就到年纪了,之前是专于国事才把选秀女的事一直延后。”狄宽着眨巴眨巴眼睛,“对了云梁,听……你和你们的皇帝定亲了。”
“唔。”云梁又咬了一口杏,点零头。
狄宽又想起夏侯翕那喝得烂醉的样子,那夏侯翕和狄宽了他喜欢云梁的事,然后伏在桌子上哭了很久,狄宽很同情他。虽然他自己也喜欢云梁,但他觉得自己头脑简单也只配和云梁做做朋友,或者给她当个打手什么的,他对云梁没有什么大的奢望。云梁那么聪明又有主见,理应跟更优秀的人在一起。因此知道云梁定了亲,他也没太过伤心,反倒更心疼自己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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