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忙着呢?”云梁在炼房窗外怯怯道。
房门突然打开,竟然是阿乌在门口,它一跳一跳地挪到一边,脑袋上还顶着那只断了条腿的鸟。落倾尘心灵手巧给它做了个义肢接上,现在它也能双爪站着。没想到的是阿乌还挺喜欢它,它如今总是藏在阿乌的羽毛里,连飞都很少飞,吃得圆滚滚的成了个肥啾。
见到云梁它歪了歪头,然后低头啄了啄阿乌的头顶,阿乌看起来还挺受用的。
“师父……”云梁进去对着工作台道。
落倾尘正用布巾蒙了脸在忙活着,“放。”
意思是让云梁有屁就放。
云梁用鞋子搓着地,“师父,我想出去看看朋友,这都要走了,跟人家告个别,师弟的亲兵我带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落倾尘抬眼看了她一下,“滚。”
云梁努着嘴儿站在那里,“不,你不答应我就不出去,我除了师父和师弟也有朋友嘛,我想临走前见一下……就见一家就行,不会多跑的,不信你让管家跟着我,或者给亲兵们下令。”
落倾尘没理她,自顾做着手里的活儿,半才又:“滚。”
云梁眼里含了泪,满腹委屈瞪着师父。
落倾尘抬头看过来,“不是让你快滚吗?都快黑了,还不去?”
云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第二个滚是答应聊意思啊。
她立刻喊了声“谢谢师父!”就飞奔出去,连炼室的门都忘了关上,好在阿乌很有眼色地过去关上了。
落倾尘看了看手中的镜片,突然叫人,“来人,去卢阙国师府上!”
卢阙很快赶来了,直接被带到落倾尘的炼房,落倾尘又给他试了试新做出来的镜片。
“若这次再不行,我就回大虞做好再命人送来。”落倾尘放上镜片的时候。
可卢阙的眼睛却立刻睁大了,镜片后面的那只眼兴奋地看着周围,最后目光定在落倾尘身上,“倾尘,我看清楚了,咦?”
落倾尘一惊,“怎么了?”
卢阙举着那个带手柄的半圆弧,像拿放大镜似的看着落倾尘,“你的嘴唇……”
他着用手去碰,落倾尘也惊得忘了躲,好在卢阙半路觉得不妥收回了手,从怀里拿出一方洁净的布帕:“倾尘,你的嘴唇看着湿漉漉的,要擦一擦吗?”
落倾尘侧过身,暗暗咬牙,云梁那头死猪,还擦了护唇油会像果子一样!
他没接卢阙的帕子,自己用手去抹,卢阙却又举着镜片凑过来,“哦,仔细看不是湿漉漉,是雾蒙蒙的,倾尘你的唇难道原本就是这么湿润么,好像果子的表面啊。”
完他抽动了两下鼻子,“真的有股果子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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