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些失望,棚子那边的男子突然叫她,“蜻蛉,去再拿个盒子来。”
女孩“哦”了一声忙跑进去帮忙了。
这时那女子却抬起头,见远处走来一个人,正是她见过的那个带车队的彭老者。彭老者自己过他今年六十三岁,可看起来完全不像,虽然头发胡子有些花白,身体却还很结实,走路稳健话底气十足,一看就是练过武的。
过来后彭老者拱了拱手,“姑娘,我们这就要走了,想着必得当面跟恩人辞别,这次真是多谢了。”
女子清冷的嗓音从细纱后传来,“老丈严重了,恩人二字不敢当,不过是顺手之便。”
老丈却还没放下手,继续:“哪里的话,前几要不是姑娘赠我们的蜜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这些人中暑加疟疾恐怕要折在这里一多半,别羊,人都保不住了。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
蜻蛉又拿着一个盒子从棚子里面蹦蹦跳跳出来,“爷爷你们这就要走了啊。”
着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彭老丈,“爷爷给您,这个留着路上备用,气这么热,免得再出什么事。”
彭老丈接过后有些激动,道:“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们,对了,可否留个姓名,也让我等不至于忘了恩人们。”
女子开口道:“名字就算了吧,我们养蜂人一年四季到处跑,怕是今后也难遇上了。”
彭老丈想了想:“我听那个姑娘,你们的蜂群因为气冲击死伤了大半,采不了多少蜜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的忙?”
蜻蛉眼睛亮了亮:“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彭老丈开口,“咱们是专给顺义酒楼送羊的,就是云莱皇城内那个大酒楼,在城北那一带,是有名的卢川风味酒楼。”
“卢川人开的?”蜻蛉歪着头问。
彭老丈咳了一声道:“应该是卢川族人,现在我们只是一个族,属于云莱国,都是云莱人。”
蜻蛉不管这些,她只听见了云莱,和云莱人,因此转过头双眼冒光地对那女子:“姐姐,不如我们搭这爷爷的车进云莱去好了,在那边一定能找到事做,把蜜卖一卖也能换些钱。”
彭老丈一听立刻:“这倒可以,我们正好有几个后生之前因为病的厉害现在还下不了床,你们可以先顶替上他们,工钱也照给,只是你们有文牒吗?”
“我们养蜂人四海为家,没有什么文牒。”蜻蛉吐了下舌头。
“嗯那就进不了城门了,现在五国联盟正是查得厉害的时候,不过也没关系,你们送到城门口就可以先在驿站歇下,我把工钱结给你们,然后你们若是愿意进去,找地方官办文牒的事就行了,老汉我还可以代为找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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