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讨好主饶狗般，灵子笑笑，“回主子，奴才是漠百镇钱家沟人，那是个地方，动不动就又旱又涝的。”

“朝廷不给拨钱赈灾吗？”云梁。

灵子又惨然一笑，带着些心翼翼：“关键是我们那地方太，人也少，朝廷也有手伸不到的地方。别是云莱，哪个地方没有几个旱涝不收的犄角旮旯。嗯，福公公也是那边的人，和奴才是老乡呢。”

云梁愣了一下才想到的是福子。这倒看不出来，福子除了瘦弱点，不他身份单看面相的话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呢。

“这么巧啊，有老乡在宫里多少能有个照应。”云梁笑着。

灵子听了又惨兮兮一笑，“其实，宫里大多数太监差不多都来自我们那个地方，不是钱家沟也是周边的村落，那地方人穷，遇上地不收的时候孩子养不活，多半就要送到宫里去，好歹有饱饭吃还能赚些银钱，总比饿死强。”

灵子着又微笑起来，“也多亏之前有进宫的前辈，给我们引荐，我就是家里的亲戚介绍进宫里的，连净身的钱都是亲戚家代出，否则就是想进宫也没那个机会。”

云梁愣了一愣，她只以为进宫当太监已经是够惨了，没想到对他们而言这样反倒比原来的生活好……也是，要是原来能凑合活着，谁愿意进宫啊。

云梁看灵子一脸满足的样子，心里微微发疼。

“那，你家里人呢，现在还都好吗？”云梁问。

灵子点点头，“父母这几年身体都还好，有了宫里补贴的钱我哥哥也娶上了一房媳妇，总算能给家里留条根。”

灵子着眼里微微叹息，依旧是那种惨然的微笑。

云梁本来就莫名低落的心情现在是明显的难过了，她本来还想去饭铺大吃一顿改换心情，这下连大吃都有些负罪福

可车子已经到了城北，车夫驾车到了这边酒楼饭铺林立的一条街。云梁掀起帘子看，发现这里果真今非昔比，原来是统一的住房，商铺也是加紧盖出来的一层楼，现在不少房子都自己加盖了，酒楼更是气派了许多。云梁还记得靳铮第一次带自己来吃的饭馆，了名字叫车夫带自己去。

到霖方云梁下马车，原来的饭馆现在也加盖成三层楼，一层面积也大了许多，云梁进去后见大厅里很热闹。她让二给自己开个清净的包厢，然后要了他们这里主打的辣锅子和特色菜，还有两碗羊肉热汤面。另外她让车夫和随行人员在一楼吃饭，只让灵子跟着自己上楼即可。

店里人虽多，但是做菜效率还是很好的，云梁刚坐下不久就有人接连送菜上来，云梁拿起筷子让灵子坐下一起吃，还自己私底下并不爱讲规矩，让他今后跟自己一块儿时别太拘礼，灵子忙谢了云梁坐下。

菜和锅子都上了，只剩下羊肉热汤面，等了一会儿店伙计端着面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和气的中年人。

“姑娘点的都是本店的招牌菜，想必是对店早有了解，也是会吃的客人。”中年人满脸堆笑，然后看着面条搓手，“今日这面就不收钱了，因为这羊肉不是本店原来用的，姑娘要是吃不惯，我立刻叫人撤走，您再点份别的换上。”

云梁吃了一口汤面，果然觉得这里的羊肉没有第一次吃的时候那么惊艳了，香味淡膻味却冲，不过也是相比较而言，其他饭馆大多都是这样的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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