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使我忘记了呼吸，我本能地捂住它，像是掐死一只恶鬼。

「不要怕我马上回来找你，雪子，我马上写完回来找你。」

好。小裕，我等你。

裕基安慰我，比安慰自己还用力。

他写了一下午报告。回到上野的小房间，我已经在床上沉沉睡去。

那时他很自责，他扶着我，喊着「雪子」一口一口喂我把太田胃散吃下去，我看到他淋湿的身体，和手边湿掉的松本清的纸袋。

瞧，又是下雨。

我们太缺钱了。他需要赶这个论文，我不可以去医院。

「我会带你去吃成吉思汗锅。」

「好。」

「我会带你去道顿堀，心斋桥，代官山。我们买好多好多衣服。」

「好。」

「等我有钱，我们就结婚吧。」

他把头抵在我肩上，用鼻尖点这我的下巴。夜晚，他总这样轻轻私语。

他的蓝图里，有小裕和雪子，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爱人。

我们都假装自己信了这个谎言。像是『皇帝的新衣』里面，每个人都对那件衣服赞不绝口。

他的笑容如同艳阳下的薄冰。

「刚刚我的表情是不是很难看？」

我岔开了这个话题。

「会痛吗？」

「会的呀。」

……

那时我们只想守护着这小小的幸福，对未知的困难选择视而不见。

直到……

直到橘由纪（taa yuki）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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