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陆东鸣即使再喜欢三姨太,也从来没有要将她转正的意思,纵使有人帮着一提再提。他的态度暧昧模糊,根本不想听到似的。
五
那陆夫人呢?陆玊呢?
人们只有在深夜里才想的起她。
听说她在陆府是单独起灶的,保不齐第二天买菜还能撞见她的丫鬟。
住在陆府最偏的地界里,又被陆东鸣遗忘。
她也许会念佛,也许明白佛也救不了她。晨起梳妆的时候,她的旧镯子能从手腕的一头滑到胳膊上去。这时她就会想起,自己也有绮年玉貌珠圆玉润的好时候。也曾有人爱她如爱护自己的眼珠,她也有被七八个仆人包围,在绫罗绸缎里睡去的日子。
现在她也只能空留着夫人的头衔。脸对墙角睡去。天气太潮了,潮到她心头全是当初风光的有一对璧人的结婚照,泪水落在拷了绣边的碎花枕头上。
陆玊的确过着不受待见的日子。在这日子里,她却拥有着以前没有的东西。
白天,她从屋子出来,晒一晒太阳,蓦的老态龙钟。她的眼神却是坚定的,清楚的。好似告诉丫鬟她没事,她不会疯。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来,稀有的紫色,芙蓉冰花的质地,鼻烟大小。她会爱惜地用缎子来擦,因为这才是真正属于陆家的传令中枢。陆东鸣是被那个假的打了眼了。
旁边还是一碟蝴蝶酥。她留下最上面的几片,想起刚才亲自过来的三姨太。她的样子比起平时换了一个人。
陆玊找了个有水的小池塘,将蝴蝶酥倒了下去。
“爹,娘,女儿要为你们报仇。”
唯一的丫鬟扶起她,碾碎了蝴蝶酥——就像那天林璧做的一样。
她将落在地上的纸条捡起来,递到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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