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
菲宝的家干干净净,别有意趣。小玻璃瓶里养着水草,绿绿的妆点在门廊上。
下面是她的画。
她真是个极有才的画家。
各种颜色各种风格都被她驾驭的恰到好处。无论是破碎的,还是零落的,窸窸窣窣的梦境,她都可以巧妙描绘出来。
很遗憾,赵一月注意到,看展的,只有她一个人。
菲宝如果出身于上层社会,她或许会成为最炙手可热的艺术家,人们或许会瞻仰她,崇拜她,为她建立宗教,吹捧她上神探。
她没有注意到,菲宝一直在瞧着她,像是在看一件美丽的雕塑。
“你喜欢这些画吗?”
赵一月点头。
“为什么不卖掉它们呢?也许你会过上更好的生活。”
赵一月问。她不太了解艺术家的想法。
菲宝摇头。
“这不是我最好的作品,我不会卖的。”
“若是最好的作品,你还会舍得卖吗?”
两人隔着画板两两相望。
她们的眼睛倒影出彼此。
她们在这一刻都把萍水相逢的对方,当成重要的人。
赵一月在菲宝的家里吃了一顿糟糕的饭。菲宝是个好艺术家,但真不是个好厨子。
煮的稀烂的乌冬面,配上速食一样的蔬菜。普通的一等人类的普通食物。
可那气味,特殊的气味。是密码,是钥匙,是超越科技的存在。
当晚的赵一月在高层公寓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在一个老旧的孤儿院里,穿着宽大的不合身的衣服,唱着断断续续的歌谣。
空气里竟是那乌冬面的气味。
不,那不是她。
那个人是菲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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