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了吗?”司凯问道。
“其实她和司舒长得还是有区别的,你看这里。”何灵语指了指少女的脸蛋。
司凯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婴儿肥啊,司舒有婴儿肥,她没有,这么明显的区别,你们没有发现吗?”何灵语很诧异,多么一目了然的事。
“婴儿肥?婴儿肥胖?”司凯不解,这三个字可以理解为一个词组,婴儿是名词,肥呢,是形容词吗?好像和语法不合。
何灵语彻底相信司凯在和私教学习汉语了,这不接地气的语文水平,真让人无语!
“我的意思是说司舒的脸蛋是圆的,这个司舒的脸却很瘦。”何灵语耐心解释,一百万啊一百万。
这一次司凯终于听懂了,但是他却不以为然:“她已经昏迷十几天了,只靠输液维持,当然会瘦的。”
或许大家都这样认为,一个生病的人,即使她的脸忽然瘦下去,大家也不会感觉诧异吧。
何灵语却觉得事实不会是这样的。
今天在机场,司舒还买了黑色的一次性口罩,她把口罩拉到下巴上,何灵语问她为什么要戴口罩,司舒说这样可以显得脸小一些。
司舒知道自己脸蛋胖嘟嘟的,十四岁的女孩已经很爱美了,她一定尝试过瘦脸,可是瘦不下去,所以才会戴口罩,看她轻车熟路的,想来平时也是这样戴的。
所以医院里的司舒,很可能一开始就是瓜子脸,而不是后来瘦下去的。
但是这种只有女孩子才深有体会的事,何灵语也懒得向司凯解释了。
司凯道:“我想明天还是给她验验DNA吧。”
这个想法在回来的路上,司凯就有了,无论这个女孩为什么会代替司舒,她都有可能是和司舒有血缘关系。
“不用验了,她和你们家应该没有血缘关系,至少她和司舒不会是双胞胎。”何灵语说道。
“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难道不是人?”司凯太吃惊了,因为他看到何灵语也只是看着床上的女孩,并没有做过什么,在客栈竹林外的山坡上时,何灵语曾经把手指按在另一个司舒的印堂上,而现在,她什么也没有做。
“她的这张脸是幻像,想当于障眼法,你在国外一定没有听过华夏的民间传说,就是说有鲤鱼精暗恋一个书生,可是那书生却爱着一名大家闺秀,于是鲤鱼精就幻化成那名闺秀的样子接近书生。”何灵语解释道。
“我懂了,和美人鱼的故事差不多,美人鱼最后化成了泡沫,她也会吗?”司凯自以为自己听懂了。
何灵语抚额,这是哪儿对哪儿啊,和假洋鬼子打交道太TM难了。
“不是这个意思,和美人鱼没关系,我是说她应该很想成为司舒,于是她就幻化成司舒的样子,可惜真正的司舒性格既跳跃又倔强,而且还有些强势,这个假货一时不能压制她,只好亲自去占了她的壳子,她的灵魂到了真司舒身上,于是这个假司舒就暂时变成了空壳。”
何灵语一边说,一边解开头上的马尾辫,长发披散下来,而她手中多了一个绑头发用的金属发圈儿。
她把发圈儿掰直,司凯这才发现,这个发圈儿掰直后一头尖尖,竟然是一根长针。
他还没有明白何灵语要做什么,就见何灵语拿着那根长针,忽然向床上那个假司舒的眉心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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